的中后期里变得愈加频繁,不过,每次吵得凶、和好得也快。 有一次两人因为一件小事发生口角,她当场就跑了出去。 他原本还在气头上,见她没影了,心里才慌了,边疾步出去边打电话给一兄弟,他在附近巡逻,忙叫了一帮人替他去找。 电话打了好几个她都没接,到了后半夜,还是徐靳打给他说钟黎在自己这儿,让他放心。 似是怕他误会,又解释说他是在h大门口偶遇她的,见她穿着睡衣一个人才捎了她一程。 “我知道了,你帮我把人看好。”他无甚情绪地把电话挂断,兀自望着沉冷的黑夜默了很久。 不至于这么小气,但多少还是不那么舒服。 这种感觉不是他的主观意念能控制的。 那次吵架他冷了她一段时间才去找她,原以为她会主动来找自己,没想到连条短信也没有。 小丫头倔强起来,是真的六亲不认。 他想他比她年长那么多岁,不应该跟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晚上,他处理完工作就提前离开了办公点。 “先生,去哪儿?”路上见他没有开口,只让沿着东边开,司机忍不住询问。 “万柳。”容凌淡声吩咐。 徐靳最近为了拍戏方便,把钟黎安置在那边。 他一早就跟他说过。 那地方容凌也来过两次,风景不错,只是他不常驻,园艺布置得很粗糙,前些日子过去一趟,中庭已经长满了杂草。 容凌茶余饭后跟他提起一次,徐靳满不在乎地说,又不住,花那心思捯饬?荒草丛生的,也挺有野趣,就这样吧,摆烂。 车停在门口,容凌下来,首先朝高台上望去。 东边飘出去的中庭小高台竟意外拾掇过,杂草早拔除干净,一副精心修缮、宜室宜家的样子。 哪里还像是不拘小节的徐靳的做派? 他常挂嘴边的就是“我一大老爷们要这么细致干嘛”? 我又不养一小姑娘,要那么养人的风水? 容凌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这才抬步进入院门。 徐靳在中庭招待他,亲泡一壶雨前龙井。 傍晚的庭院里,斜风细雨,落叶萧萧,晚霞却是刺目的橘红。 此情此景,多少有些不相称的格格不入感,怪异得很。 容凌叠着腿坐在藤椅上低头喝茶,喝得很慢。 徐靳没喝,将茶杯搁在手边,径自点了一根烟,笑道:“终于想到来领人了?” “最近忙。”容凌低眉笑笑,“她在你这儿还安分吧?” “挺乖的,让学习就学习,给讲戏就听着。” “那是你调-教得好。”容凌瞥一眼茶面上漂浮着的几片绿叶,方才还蜷曲着,那么小的几片,如今已经尽数舒展,竟然胀大了很多倍。 有些事儿就是如此,不能只看表象。 他不知怎么就轻笑了一声,只是眼神有些冷。 透着那么几分自嘲。 徐靳也听出了他语气里那几分不明意味,吸一口烟,觑他:“小五,你有话不妨直说。咱们认识几十年了,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的吗?” 容凌笑了,正色看他:“看来你懂我的意思。老徐,你如果真对她没想法,何必这么敏感呢?” 他说一句他就迫不及待地还击了。 这不像徐靳。 气氛仿佛在这一刻凝滞,庭院里,落针可闻。 远处正清扫的园艺工人似乎都感受到了这种无声的对峙,忐忑地朝这边望来。 见两人只是微笑地望着彼此,似是在聊天说事儿,又收回了目光,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徐靳指尖的烟已经逐渐燃尽,容凌略略抬手,提醒他。 徐靳回过神,不太自在地将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 烟灰缸底有水,火星子被迫熄灭时发出不太和谐的“滋滋”声。 徐靳皱了下眉,下意识碾了一下指尖。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继而是水杯摔落在地的声音。 两人齐齐望去,原来是钟黎。 她不慎将保温杯失落,好在是不锈钢材质,没有碎片溅起。但她仍有些不安地看了他们一眼,说了声抱歉,弯腰去捡那瓶子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