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容凌已经单手扣住她的脸颊了,轻轻施力就把她捞了回来,非要她看着他。 低头又来吻她的唇,抬高她的下颌让她承接他的吻。 钟黎恨死了他这种强硬霸道,还有所求无度,明明在屋子里都无数次了,他像是吻不够似的。 她挣扎着别开头,推搡中指甲不慎刮到他的脸。 他微皱了一下眉,没松开,目光仍是一瞬不瞬紧紧盯着她。 钟黎莫名被他看得?浑身发冷,他无甚表情盯着人?时,眼底的锐利敏锐和强烈压迫,可?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她咬唇,低低的:“你脸没事吧?” “没事,皮外伤。”容凌低低一笑,很无奈,“又不是第一次被你抓伤。” 钟黎面颊发烫,啐声:“你活该!” “我怎么活该了?” “就是活该。”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容凌笑望着她半晌,松开了她。 钟黎只觉得?如释重负,像是劫后余生似的往后下意识退了一步,揉了揉被他按过的脖颈。 他却又上前一步,在她惊疑不定?的目光里只抬手缓缓替她理顺发丝,将?一绺方?才被她挣扎摇散的乱发拨到脑后:“怎么还是这么迷迷糊糊的?头发乱了都不知道。” 声音里的缱绻温柔让人?不自觉想起那些过去。 钟黎觉得?自己挺可?悲的,别过头不再看他。耳边是汽车引擎的声音,再回头,车影已经消失在她视野里。 他真的走?了,街角空荡荡的,只有被风扬起的的落叶。 枯黄焦卷,只凭风吹起一阵又颓然落地。 那会儿?他也老嫌弃她指甲长?,有一次他外出?出?差回来,故意没吭声,揽着她的腰肢就强抱着她吻上来,她以为是歹人?,吓得?一巴掌搧上去。 他脸上就是像此刻这样的一道血痕,好几天见不了人?。? 他倒也不生气,只是拿着一面镜子蹙着眉在那边照半晌,回头幽幽地盯着她:“从小到大,就被你这么打过。说吧,怎么赔?” 她本来还挺担心他这样没法去公司,听他这么说又觉得?愤恨:“是你非要吓我的。” 他微笑着搁下镜子:“我怎么吓你了?明明是在爱你。” 钟黎的脸都涨红了,被他盯得?无所适从:“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他起身去了外面。 钟黎一开始不是很理解,没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一把指甲钳,不由分说抓过她的小手就开始修剪。 钟黎愣愣看着他一番操作猛如虎,等反应过来,刚刚做好的美甲已经被修得?精光了。本来指甲就不长?,这会儿?秃得?像是幼稚园小朋友。 “你……你……”她“你”了半天,说不出?话。 可?不,天生这样的好性子,被人?这样欺负也说不出?难听的话。 他就是吃准了她这点,那些年想怎么欺负她就怎么欺负她,且乐此不彼。|? “剪光了好,省得?你下次乱抓乱刮。”他悠然扔了拿指甲钳。 就听得?“哐当”一声,可?怜的指甲钳被过河拆桥了——用?完就丢。 钟黎瞪着他:“我哪里乱抓乱刮?” 他手搁衬衣扣子上,就要解开。 钟黎睁大了眼睛:“你干嘛?” “不是要看‘犯罪证据’吗?我脱给你看。”他朝她施施然一笑,有点儿?邪恶。 钟黎忙不迭扭过头,跺脚:“呸——” - 沈斯时是5点20分的时候再次给她发来消息的,电话也没有一个。 钟黎回复他,她在街角的一家涮牛肉店里。 半个小时后他到了,身上穿的还是拍戏时穿的衣服,脸上戴着鸭舌帽,在她对面的空位上坐下。 “我没有点蔬菜,你需要的话可?以去那边点一点。”钟黎说,“不知道你有什么忌口没有。” “好的。”他埋着头又在那边坐了会儿?,拿了个盆子去了挑菜区。 分明只是挑个菜的功夫,他却足足挑了有快十几分钟。 后面面对面坐着,也就显得?更加尴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