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猩红闪烁,已经燃到了屁股颠。 长廊拐角处传来低低的说话声,一轻一重的脚步渐近。 摊在手中的薄薄纸张上各项指标都无异常,陆盐狠吸完最后一口,徒手掐灭烟头包裹进纸里才扔进门后的垃圾桶。 心情烦躁,什么破净化,穿来后就没遇到一件好事。 正欲把剩下的薄纸放回袋里,从旁经过的人不小心撞到他肩膀,正好擦过纹身的位置,陆盐吃痛,手上力道一松,几张纸掉落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注意。”撞到他的是个挺着孕肚的女人,肚子看上去有四五个月份。 女人身边的男人比她高一个脑袋不止。 陆盐满心的不悦在触及对方衣服下鼓起的肚子时,硬生生给憋了下去。 “没事。”他还没小气到同怀孕女人计较。 不等他去捡地上的纸张,男人已经帮他捡了起来,陆盐接过,道谢的话却卡在了嘴边。 显然,对方也认出了他。 “陆盐?”靳权迟疑不定的打量着眼前的蓝色寸头男人,越看越觉得很像一个人。 那个分手的时候哭哭啼啼抱着他委屈乞求、却又在分了之后迅速拉黑所有联系方式、擅自挂断他电话的陆盐。 可眼前满身野性痞气的男人又让靳权不太确定是他,陆盐向来温顺,他喜素,不会去搞这种花里胡哨的发型。 “靳总,真是有缘。”陆盐在孕妇和靳权之间来回扫描。 他悟了,会心一笑:“我说呢,原来是这样,司善羿知道吗?” “哦,以你的性格,肯定不会让他知道。” 装好检查报告,陆盐笑容灿烂的扫过女人的孕肚,抬眸对上了她不解好奇的目光。 陆盐在心底轻嗤了声,渣男,不愧是毫无道德底线的奇行种,永远只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阿权,这位是?”女人听不明白两人的对话,稀里糊涂没头没尾的。 确实是陆盐,外形变了,但嗓音变不了。 在靳权的记忆里,陆盐是个低眉顺目又听话的好孩子,穿着总是简洁干净,稍显稚嫩的脸和司善羿高中时候有几分相似。 不得不承认,时隔多年再次相见,当陆盐顶着那张熟悉的脸出现,靳权平静的心起了涟漪。 不是为陆盐所动,而是为内心深处的另一个男人。 他花了三年多的时间把陆盐培养的越来越像司善羿,陆盐也成了让他非常满意的替代品。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靳权发现陆盐有哪里变了,面对自己时,他的眼底充满了小心翼翼,脸上灿烂的笑容开始变得勉强,发消息打电话似乎成了他的例行公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