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快速开口:“妈没事儿,你缓缓,我去。” 钟文姝点头,背靠着墙缓缓向下滑,手在发抖,她很想哭,但是眼睛干干的,没有一滴泪水。 突然心脏一痛,钟文姝捂住胸口抬头和不远处也没有上前的钟文敏对视上了。 一站一坐,两人都没开口,但也没移开视线。 就这么静静看着,其中的意味大概连两个当事人自己都不明白。 这边,贺实站在钟父身边认真记下医生的话,再次确定没有问题后也放下了大半的心。 贺实:“爸,您先回去休息会儿,这儿有我和小南小北在。” 钟母刚刚短暂醒了一会儿,现在又睡着了,等睡醒怕也得半夜去了。 钟父想了想也不推辞,他要回去做点儿好消化的东西,其他人做的都没他做得好吃,手艺也没他精细。 钟文婷不放心钟父,叮嘱了几个弟妹一番就跟着一起走了。 同行的还有老爷子,冷着声让钟小姑母女俩一起跟他走。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走了,毕竟病房就这么大,都杵在这儿也不是回事,明天赶早再来。 最后只剩下敏姝两人和贺实,还有一个直觉不该走的李宝来。 钟文姝坐在病床前看了一会儿,没敢去碰妈妈一下,生怕妈妈好不容易睡着就这么被自己吵醒了。 可是看着看着,眼眶微微有发红的迹象。 贺实看在眼里,无声叹了口气,走过去拍拍她的头,等到后者抬头看过来,才朝着门外的方向努努嘴。 钟文姝会意,起身跟着贺实出了房门,未发一言。 钟文敏没坐在钟母病床前,她在最角落的凳子上呆呆看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宝不知道今儿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但他也没有要问的意思,走到钟文敏身边,也没搬凳子怕闹出动静,直接席地坐下,小心翼翼把她放在膝上的拳头一点点展开...... 另一边,贺实带着钟文姝去了医院后面的花台。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花台里只有他们两人,贺实带着钟文姝坐下,也没开口,只将人搂进怀里,一下一下轻抚她的后背。 贺实的手一直很有魔力,在钟文姝心里的地位只差一点点就能比得上妈妈的手了。 如今一下下的轻抚,钟文姝憋了一下午的情绪总算是爆发了,眼泪哗啦啦就开始流,哭声不大但能听得出来那里面全是情绪。 “贺...贺石头,我...我害...怕。” “妈...妈妈,就...她就躺在...里面,我下午还...还和褚...吵架,妈...妈妈她...” “我...怕...” 回应她的依旧是那一下下轻抚后背的触感,钟文姝没再说话,转而来的是更大的哭声。 良久,贺实察觉到怀中的哭声小了,将人放开,用兜里的手帕一点点给她擦干净脸: “不怪你,不是我们姝姝的错。” 他不知道内里的弯绕,但贺实知道他家的姑娘哪怕再多的毛病,只有一点,她绝对做不出将钟母气进医院的事儿。 所以刚刚医生口里那句“气晕了”的罪魁祸首也绝不可能是他家姝姝。 钟文姝又想哭了,但最后瘪着嘴露出了个特别丑的笑。 贺实嘴角也带上了笑,摸了摸已经起毛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