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斋后,亲自动手裱的画。 屋内燃着炭火,待装裱完时,沐锦书出得一身薄汗,在晚膳后命人备好热水沐浴。 趴在浴桶间慵懒时,侍女将个物件递来,是之前七夕时被二皇兄拿走的荷包。 沐锦书下巴枕着干净的木桶边缘,柔顺的长发被青簪挽起,仅留些许发丝潮湿地贴着肌肤,她捏着那个荷包细看。 毫无疑问,是他叫人送过来的。 沐锦书心绪微微躁动,将梅花荷包放在一旁的檀桌上,用热水浇了一把面容,随后姣好的身子藏入水中。 天色将暗,屋内屋外都燃起灯火,偶尔有沙沙积雪掉落的声音。 待到沐浴之后,沐锦书以休息为由命院内的下人们退下了。 夜间白雪皑皑,反着灯火的光线。 沐锦书里头衣裙简单,披上狐裘斗篷,提着灯笼走到庭院间,借着灯火张望。 庭院里静悄悄的,不见人迹,草木皆被白雪覆盖,这寒冷的夜里,好似又有要下雪的失态。 顿然间,一只冰凉的大手从身后握上沐锦书的手腕,轻轻使力便将她拉了过去。 沐锦书不免惊呼一声,转眼便撞进那人精壮的胸膛,他嗓音低沉含着笑道:“小声些。” 沐锦书抬起首,那英隽的容颜映入瞳仁里,他身着侍卫的劲装,宽肩上还沾有积雪,带着满身的寒气。 不就正是扮作宫中侍卫偷入宫来的楚王殿下吗,他武艺极佳,几堵墙是还拦不住他。 谢明鄞细长的深眸静静地看她,似要贴近,沐锦书伸手按住,眸中几许娇嗔。 “你...你怎么来的。” 谢明鄞则露了一丝淡笑,他执掌京畿金吾卫,疏通一下入宫来,还是能做到的。 “如是想来见你,我总是有法子的。” 望着他的面容,沐锦书没在言语,提着灯笼往回走,她还嫌皇兄满身寒气呢。 谢明鄞掸去肩上的积雪,夜却在此时落起鹅雪,落声沙沙。 二人一同入了房屋,里头炭火燃得正旺,倒是散了些他身上的寒气。 沐锦书将灯笼熄灭,走到檀桌旁斟了杯热茶端给谢明鄞,然后才远离在一旁解着肩上斗篷。 屋外寒雪飘零,待到明早想必那些被清扫过的道路又是积雪满满。 沐锦书刚沐浴过,斗篷下的衣衫较为宽松简单,没那么多的繁琐佩饰,越是衣衫简单,便越显清纯欲人。 谢明鄞饮着茶水,下裳被雪浸得潮湿,即便是一身侍卫衣装,仍是掩不住矜贵清雅的气宇。 热茶下喉,喉结滚动。 二人四目相望,昨儿指了婚,今日总想同她见上一面。 谢明鄞将热茶放下,起身走到沐锦书身旁,她身上有淡淡的花香。 披搭着的青丝里藏着几缕湿发,想来是刚沐浴过,贴着白皙的脖颈。 见他走近,沐锦书的杏眸望着他,那宽大的手掌顺其自然地揽上细腰。 她不禁轻退一步,奈何他手上使力将她按回来,柔软的身子贴上的胸膛。 谢明鄞言语温和道:“为兄不造次,就是许久没见了,让我抱一会儿。” 听此,沐锦书身子放松下来,面颊轻轻靠着他的肩膀,心中轻轻嘟囔,她也没嫌他造次。 沐锦书自也是晓得,二哥若不是想见她,亦不会周劳一番暗自入宫,但着实是胆大了。 她也没说他的不是,因为昨儿下了婚书后,便很想和二哥相见。 静思须臾,沐锦书转而问道:“那兄长怎么回去。” 外头可又下雪了。 谢明鄞揽着她回到座椅处,慢条斯理道:“哪有人还问采花贼怎么回去的。” 沐锦书倚坐他腿上,轻轻瞪他一眼,而后从衣襟里将那只梅花荷包取出来,轻轻柔柔地放入他手掌中。 谢明鄞停顿须臾,荷包上有如她身上一样的花香,他将此收入怀中。 沐锦书望着他的面容,轻缓低首倚在谢明鄞的颈侧,柔软的唇浅吻耳畔,轻声道:“书儿也有想二哥。” 言罢,她环上谢明鄞的肩膀,苏罗制的衣袖滑落,手臂白皙柔滑。 谢明鄞身躯微僵,侧首看她,眉目精致,清纯间带着娇媚,让人心动。 他眉眼轻弯,平和道:“昨日父皇指了婚。” 沐锦书心中欢喜,点点脑袋,柔糯道:“书儿知道。” 随之二人沉默了片刻,谢明鄞轻闻她的香软,深眸低垂。 他伸手握住她有意无意乱蹭的纤腿,低沉道:“书儿可是故意的。” 被发现小心思,沐锦书面颊泛红,害羞起来,退回慵懒柔软的身子,她有几许埋怨的小眼神。 谢明鄞薄唇弯起淡淡的弧度,修长的手扶上她的颈后,覆唇浅吻,轻轻舔.舐她的唇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