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站在安全屋门口,不巧一眼瞄到里边的漆黑雪莉才回过神来。 ——不会这小子根本不在安全屋吧?不会已经溜走了吧?这会儿不会已经逃出日本了吧? 三连问之下,雪莉的心里突然升腾起不祥的情绪,这种情绪尤为强烈,不像是对丰月逃跑的气愤,更趋向于某种对某人性命的担忧——虽然雪莉有些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如果没有回到安全屋——难道还在警视厅?是因为和罪犯对上所以而有被杀死的危险吗? 雪莉眸色愈深。转身就要朝着空空的街道跑去,然而身后那栋屋子里有恐怖的深入骨髓的凉意袭击过来,迅速兜头朝着雪莉笼罩下来,像一只细密的网,捂住了雪莉的口鼻,让她在冰凉的闷热中窒息。 屋子——安全屋不对劲! 雪莉掏出配枪并躲到门后,她深吸一口气,却莫名在门缝和窗缝逸出的气味中闻到了一些浓烈的气味。脑子中的警戒器立刻响起了铃声,逼着她立刻踢开门冲了进去。 偌大的烟味扑鼻而来,呛得雪莉下意识蒙住脸和口鼻。但转眼意识到也许丰月就在屋内,于是强撑着挥动着手往屋里闯。 由于眼前都是烟气,眼睛立刻被熏得酸涩,泪水不住地往下淌。雪莉在完全混乱的情况下往前挪步,冷不丁一脚提到了还有些余温的炉子。 脚尖疼痛,又因惊慌和反作用力而倒在地上踢翻了炉子,雪莉失措地迅速爬起来——她现在知道屋子里是什么情况了。雪莉奔跑到窗户边,猛地推开,停在外边电线上的雀鸟被惊飞,留下三两根羽毛飘散在空中。 “喂,你这个家伙到底在干嘛?” “虽然你干这事是缺德了点,没必要寻死吧!” “寻死也别死在我面前啊!” 雪莉要疯了,她第一次直面丰月的死亡——上一次丰月的死亡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多的愁绪,也就是心情不爽快几天。 可这次不一样…… 那张苍白的脸就在手心啊! 雪莉崩溃地捧着如雪般快要融化的面容,青年胸腔完全没有起伏,鼻子里也没有气体交换,整个人已经毫无声息,从每一个毛孔里透露出死寂。 雪莉绝望地瘫坐在地,但窗外不长眼睛地砸到窗户上的飞鸟也惊起了她是思绪——丰月死了吗? 有没有可能,他并没有死——又是像上次那样在捣蛋? 想到这里,雪莉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冲出家门——她要去问琴酒,她要去问琴酒上一次丰月是如何回来的! 只要她照着做一遍,丰月就还能回来! (躺尸丰月:合着要再烧我一遍是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