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光年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扶住额头,低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鹿溪脑袋上无辜的飞机耳又冒了出来。 她嘀咕:“你是在质问我吗?我能想干什么,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薄光年微怔,心里好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撞了一下。 他忍不住,拍拍鹿溪的脑袋,放轻声音,低低道:“我会跟你在一起的。今天下午想去哪?我陪你去。” 鹿溪猛地抬头:“我想去坐天空缆车。” 薄光年:“……” 上次两个人就讨论过这个行程,一直没敲定。 他口头答应了,但老实说,内心并不是太想去。 可是鹿溪很期待,又不能放她鸽子。 薄光年叹息:“去。你先把饭吃了。” 鹿溪眼睛一亮:“好。” 说着,她拆开酸奶,用舌尖小心地舔舔盖子。 到头来,午饭的扇贝香肠干酪和蓝莓烤椰子她都没怎么碰,一盘意面艰难地吃了半天也没吃掉三分之一,竟然是这一罐酸奶喝得最干净。 阮知知跟短发女生坐在旁边盯着指鹿为光看了半天,彼此互相用眼神交流“看吧我是不是说过他们很甜”“是的卧槽,我有嗑到”,午饭快结束时,短发女生嗑cp的劲儿稍稍下头,突然注意到:“光神,你手上的书是《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吗?” 薄光年低声:“嗯。” 鹿溪也跟着瞄了一眼,立马注意到他的进度条:“你就要看完啦。” 她小声:“明明是我的书,但我都才刚看了个开头。” 薄光年失笑:“怎么这也值得你不高兴?我讲给你听。” 鹿溪海豹鼓掌:“好啊好啊。” 短发女生有点意外:“想不到你们平时也看这样的书,我以为总裁们都特别特别忙,忙到没有时间做其他事呢。” 薄光年思考半秒:“确实忙。” 鹿溪接话:“但恋爱还是要谈。” 几个人哈哈大笑,薄光年扫她一眼,纠正:“嗯,有时候,是会做一些看起来不太有意义的事情。” 阮知知:“比如呢?” 薄光年:“看小说,或者,挖一些国外的话剧舞蹈剧演员,签回国内。” 鹿溪惊了:“你还干过这?你挖了多少漂亮姐姐?” 薄光年与她对视三秒,唇角微动了动:“不告诉你。” 鹿溪:“?” 鹿溪:“你怎么……你有小秘密了!” 她这语无伦次的样子。 越看越像花栗鼠。 薄光年微眯起眼,一面觉得她可爱,一面又忍不住,有些小恶劣地想—— 逗到了。 虽然昨晚的浴巾没有奏效,但果然,能逗到她的事情,还多得很,一桩桩一件件,都有待开发。 鹿溪一个人叽里咕噜碎碎念了半天,也没见他来搭理她。 她自暴自弃:“不说就不说吧,但是……” 薄光年来了点儿兴趣:“嗯?”怎样? 鹿溪威胁:“你,你不准对别人笑。” 弹幕一片狂笑。 薄光年微怔,撩起眼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心里有点好笑,面上未显,不懂她怎么老是这样紧张兮兮的。 但……又让他忍不住,总是想摸一摸,碰一碰。 这可能是edward说的“怦然心动”。 他想。 “行。” 许久,薄光年低笑一声,久违的笑意在眼角徐徐荡开。 他声线性感,低声说,“不对别人笑,只对你笑。” 也不对别人脱衣服。 只对你脱。 - 午饭过后,三组人分了三个方向行动。 鹿溪休息够了才不急不缓地带着薄光年上路,她做过完整的旅行攻略,知道哪条路该怎么走,到了哪该上什么楼。 两个人很快抵达高空缆车的起点,起点处还不算太高,但也已经不在平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