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 眼见抗拒不成,柳烟钰便只好不情不愿地走过去。连鞋子也未脱,坐到榻上后,直接撩起裙摆,将裤脚使劲往上一卷,露出膝盖处的伤,“颜色变淡,快好了。” 磕磕碰碰是小伤,三五天便会恢复。 柳烟钰肌肤很白,在仙草山时,风吹日晒的,肌肤相对粗糙些,进宫之后,不再经受风吹日晒,吃食上又精细了许多,她这肌肤便一日好似一日,现在看起来如那白雪般晶莹剔透。 胥康眼神落上去,不露喜怒,专注而认真地看了会儿,他指指床榻里侧,“上来,孤帮你涂点儿药。” “臣妾早起已经涂过了。” 柳烟钰真心觉得没必要一遍一遍地涂擦药膏,她早上涂过药膏,等着湿软的药膏变干了之后才穿上裤子,现在再来上一遍? 她嫌烦。 胥康却已经拿出药膏,一副志在必行的架式。 柳烟钰只好脱鞋上榻。 挪蹭到里侧坐好。 胥康竟也脱了靴子上榻,他侧身坐着,食指指腹沾了药膏,轻轻涂匀在她膝盖的伤处。手法很轻柔。 柳烟钰忍不住往外头瞟了眼。 晴天白日的。 他俩竟然都在榻上,感觉上有点儿诡异。 涂完药膏,胥康很是自然地一伸手,帷幔落下来。两人被隔绝在一方小天地当中。 “……” 柳烟钰目瞪口呆。 涂药就涂药,拉下帷幔几个意思? 难不成要白日宣淫? 可这马上要用午膳了…… 扯下帷幔后,胥康坐回原处,眼神盯着她膝盖处的伤。 柳烟钰期期艾艾地开了口:“殿下中午想吃什么?臣妾让人去做。” 拐个弯地提醒他,这还是白天,不到行亲密之事的时候。 胥康转过头来,定定地看了她两眼:“孤先看过你身上有无其他伤再说吧。” “其他伤?”柳烟钰不理解,“臣妾身上再无其他伤了。” 磕到膝盖就够不走运了,他还希望她哪里是伤着的? 胥康的眼神幽暗,宛若深潭一般。 “昨日漆黑如墨,孤,”他迟疑片刻,道,“孤注意不到你的身体,孤事后想想,兴许,兴许弄疼你了。” 暗夜遮住了彼此的表情,他问她疼不疼,有何不适,她始终说不疼没有不适,直到最后那一瞬,她才喊了声疼。 他事后回忆起那一瞬,忽觉自己大意了。 她那声疼,湿莹莹的,似压抑了许久,在遭受不住的情况下才勉强溢出的声音。 柳烟钰瞪大双目,脸上写满了惊愕。 她已经不知道说胥康什么好了。 弄不弄疼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看看又能如何? 再是要怎么看? 脱了衣服看? 她长睫忽闪,“殿下,您想听真话吗?” 胥康神色莫测,微微点了下头。 “昨晚臣妾开始是疼的,但疼过之后便不疼了。臣妾身上算不得伤,只是一些很平常的印痕,多是臣妾肤质敏感所致,当时没感觉到疼,事后,”她咬了下唇,“也,也不会觉得疼,殿下不必太放在心上。” 说完,她便低下了头。 脸上微微有灼烧感。 这种很私密的事情,做的时候尚不觉得,可真拿到明面上来说,的确令人羞赧。 可他一味在意她感受的话,是很难推进这个过程的。 总不能折腾来折腾去,还是不成事吧? 她忍受一瞬便过去了。 胥康表情执拗地盯着她,“孤,想看看。” 他非要看?柳烟钰抿了抿唇,抬手解开衣裳,将右侧衣领往下使劲一拉,香肩半露,肌肤白得耀眼,她指指肚兜边上的一处和肩上的一处,“差不多是这个样子,无碍的。” 展示个三两处,遂了他的意便可。 不等他说什么,她唰地将衣服归位,边整理衣裳便道:“臣妾让他们上午膳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