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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正好,太子不在,咱们还自由了。”

    她把刚才扔到一旁的医书拿回,继续翻阅。

    凝儿扁嘴:“太子走了,太子妃不伤心?”

    “不伤心。”

    “您之前那么关心殿下,他出征时为他做衣裳做鞋子,他患瘟疫时您不顾自己安危为其疗伤,您现在就一点儿磕碰伤,殿下便置之不理了。”

    凝儿感怀不已。

    “你呀,惯会胡思乱想。殿下是殿下,我是我。”柳烟钰慢慢翻页,“殿下是未来的天子,他安康,天下百姓才能安康。如此简单的道理你不懂?”

    “可太子毕竟是您的夫君啊!昨夜你们还喝了合卺酒,燃了一夜的龙凤花烛……”

    柳烟钰歪了歪头:“那你知道皇上这一生喝过多少次合欢酒吗?”

    凝儿还在想,她身后之人却抢先一步开口。

    “你知道?”

    柳烟钰后知后觉地抬眸。

    胥康长身玉立,正眸色沉沉地看着她。

    不知道在门口处站了多久了。

    第52章

    凝儿又惊又喜。喜的是胥康去而复返, 惊的是人何时进来的都不知道。

    她朝胥康行了个礼,忐忑不安地退了出去。

    留给柳烟钰的是一道同情的眼神。

    经胥康一问,柳烟钰愣了下,她不知道刚才的谈话他听去了多少, 她想了下, 选择诚实回答:“臣妾也不知道。”

    皇上后宫纳了多少妃子她不知道, 更别提他们喝了多少次合欢酒了。

    这还得看皇上给不给机会。

    那些品级低的嫔妃, 别说合欢酒,可能连个简单的仪式也不会有。

    胥康往前踱了两步, 皱眉问道:“在你眼里,一直把孤当太子, 而不是夫君?”

    语气里有质疑的成分。

    他这么问,柳烟钰心里便清楚了, 他这是把刚才的话一句不落地听了去。不光听了去,还要来找算自己。

    应是不乐意她刚才漫不经心的态度。

    柳烟钰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她的想法有错么?她虽有了麟儿, 他目前对自己也算好。可这样她就坐稳这太子妃的位置了?她心底里认为是不可能的。

    当初皇上为何会赐婚给自己?

    是自己出色、优秀?是自己家门荣耀, 与太子匹配?

    都不是。

    适逢太子身患隐疾,高门贵女不愿嫁,她是皇家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罢了。

    从日常小事便可看出端倪。

    除了新婚第二日和麟儿满月, 她几乎没有见皇上的机会。

    那些一早一晚问安的环节, 在皇上的授意下,都省略了。

    是以柳烟钰到现在只认得皇上和曦妃娘娘,其他宫里的嫔妃,她一概不识。

    嫁到东宫近一年, 皇宫对她来说还是很陌生。

    她不像是皇宫里的家人, 倒是像个过客。

    再者父亲柳德宇只是名小小的医士,对太子无任何助力可言。

    没有显赫的母家, 她要在这宫里如何立足?

    假以时日,太子妃地位岌岌可危。

    胥康剑眉星眸、清新俊逸,是天下难寻的好儿郎,她怎么会不喜欢呢?

    若是可能,自然是希望与他相偕到老。

    可她太清醒了,清醒到不允许自己做这种梦。

    顶着胥康面无表情的脸,她默了半晌,才慢吞吞道:“您既是殿下,也是夫君。”

    这个回答中规中矩,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胥康眉色微松,侧身在榻边坐下,展开手掌,掌心里是一瓶小巧精致的药膏。

    “这药膏是宫廷秘制,效果极其好。”

    他背对她,轻轻帮她擦拭药膏。

    “奴才们也是不经心,竟然让你在园子里受了磕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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