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家里人不待见。” “皇后娘娘,臣妇其实也不待见柳德宇一家。但柳德宇医术尚可, 臣妇之前身染重疾,其他太医束手无策, 是他几副中药救了臣妇的命。这次身子忽觉不适, 遂又找了他。他对臣妇的病情比其他太医了解,治疗起来得心应手。他恳切请求,臣妇于心不忍, 这才求到皇后娘娘跟前。” “柳昕云所求只是个妾室, 太子若是喜欢,她可以为娘娘所用,成为娘娘的一枚棋子。若是太子不喜,弃到一旁便是。左右不会影响到娘娘什么。” 秦夫人分析得头头是道。 皇后轻抚自己的手指护甲, “也好, 让柳昕云进宫,多少磋磨磋磨太子妃的性子。” 皇后前几日被柳烟钰气得不轻, 想骂,可碍于皇后的威仪,骂不出口,想打吧,她肚子里揣着个皇孙,打不得。 只好先暂时放放。 秦夫人的请求,恰好合了皇后的心思。 “让柳家稍做准备,本宫这几日便找皇上提提此事,不过一个妾室,皇上定能答应。” 皇后觉得此事板上钉钉。 秦夫人喜不自胜地出了宫。 这次她终于办了件明白事儿,既可以帮皇后娘娘打压柳烟钰,又卖了柳德宇一个天大的人情。 一举两得的美事儿。 柳烟钰近些日子晚上都是睡在贵妃椅上。屋外寒风料峭,屋内暖意融融的,她盖着被子歪躺在刚好容纳一人的贵妃椅上,酣然入睡。 好梦正酣时,小腹处突然传来频繁的胎动。 感觉就像是有小猫的爪子在不停地挠动她的肚皮。 唰啦唰啦个不停。 柳烟钰困意正浓,她闭着眼睛,左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嘴里小声嘟囔着:“宝宝,怎么了,快睡吧。” 可她的安抚并没能让胎儿如愿停下来。 唰啦唰啦的挠动声依旧在。 胎动忽然频繁,她不能置之不理。 柳烟钰懒洋洋地坐起,撩开眼睫,正打算让凝儿掌灯,却猛然发现身前不知何时站了一道黑影。 几乎在她发现的同时,胥康声音沉沉地开了口:“是孤!” 柳烟钰提着的心缓缓落回去。 听到动静的凝儿已然起身,点燃了烛火。 “殿,殿下!”凝儿吓了一跳,双腿一软便跪到了地上。 大半夜的,屋内突然杵了个男子,换谁谁也害怕。 胥康摆摆手,凝儿连滚带爬地走人。 柳烟钰从惊吓中回过神,长长地叹了口气。 “殿下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让人通传一声?” 吓到她还无所谓,关键是把胎儿给吓坏了。 难怪在她腹中不安稳,原来是之前吓唬他的人又来了。 胥康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她的旁边,皱眉问道:“这孩子,经常在你肚子里这样动?” 柳烟钰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是经常,只是偶尔会这样。” “上次这样频繁的动,就是孤在的那次?” 柳烟钰想了下,“是的。” 她没想瞒着胥康什么。 “平常的胎动是怎样的?” “就是,偶尔,”柳烟钰不知如何描述才好,她用手在小腹处比量,“就是从这里慢慢动到这里的样子。小孩子在肚子里转来转去的,不定在哪个位置动。” “动得频繁一般是什么情况?” “胎儿不舒服或者是受了外界的刺激。” “那胎儿一定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吧?” “三个月之前听不到,六个月的时候跟正常人的听力差不多。” 胥康又问:“那,他现在是几个月了?” “六个月左右。” 胥康语气肯定地说道:“如此,上次他是听到了孤说话。” 柳烟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