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冰凉刺骨。 没有温度。 某个瞬间,他对她腹中胎儿的父亲会产生莫名其妙的好奇。 这样冷淡的女子,会在什么样的男子身下妖娆魅惑、辗转承欢呢? 思及此,他心脏莫名犯堵。 一柱香的时间倏忽而过。 柳烟钰走回床侧,“殿下,我要取针了。” 她动作轻柔地取下银针,照例在他的穴位处用浸过药水的布棉擦拭。 用过的银针经过擦拭后插回针炙包,她轻声道:“回去后还会进行清洁,殿下不必担心。” 她是医者,会对他负责。 胥康没有任何表示。 柳烟钰没做任何停留,她福了福身子:“殿下好好休息。” 便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走了出去。 倚靠在床榻上的胥康,眸色晦暗不明地盯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才缓缓收回了目光。 曾泽安表情有些不自然地步进来。 他抓起干净的里衣,主动递上前,“殿下,泽安侍候您穿衣。” 胥康浑身散发着低沉的气息,一声不吭地。 刚才做了蠢事,曾泽安内心惶恐,有心想说点儿什么,又怕触怒了胥康。 只能老实闭嘴。 柳烟钰表情轻松地走出去,等候多时的凝儿忙靠过来:“小姐,针灸可还顺利?” 她亲眼看着曾泽安和陈子鹤咋咋呼呼地跑进去,又慌不择路地退出来。 挺担心自家小姐的。 “没事,针灸进行得很顺利,至于效果,得等些日子才能知道。” 从魏太医那里得知,胥康一直喝着各种汤药,内力与其他症状都已经恢复,只余下这一项令人难以启齿的。 太医们和宁安师太集合到一起,那些中药肯定已经用到了极致。 她再难找出比之更有效的药物。 唯有针灸可试。 她只管先施了几针,试过之后,再考虑增针的问题。 各种方法试试。 管不管用的,反正没什么坏处。 主仆两人在静寂的深宫里慢慢行走。 “画儿身体状况如何了?我让你送的药汤送给她了吗?” “是的,画儿腹泄已止,身下依旧流血,不过量已大大减少。应当没什么大碍,只待时日恢复。” “嗯,阴差阳错,她这是白白受的苦。” 要是拿对了汤药,画儿何至于此。 “是她手拙眼瞎,差点儿害了小姐。” 说完,凝儿噤了声。 她想到落胎药的用处,没法继续。 今儿个要是自家主子喝了落胎药,绞痛难受流血不止的便不是画儿,而是自己主子了。 在外面不方便谈论,凝儿闭上嘴。 柳烟钰早想到了胎儿一事。 此次没落成,还得准备下次。 且得落得合乎情理才行。 绝不能让别人察觉是有意为之。 她反倒安抚凝儿:“不必担心,必然会有解决问题的法子。” 慢慢往前走就是。 胎没落成,但狠狠打击了丽姨娘母女,柳烟钰心里是满足和欣慰的。 有了这份满足与欣慰,她这一晚甚是好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