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昕云扯着母亲的胳膊,幸灾乐祸地说道:“我今日去街上,听到有人议论,当今太子胥康竟然得了隐疾。听完议论之后我特意去了茶馆,果然那里的人都在议论,说是太子身患隐疾,怕是太子之位不保。” “当初圣旨下来的时候我就好奇,这泼天的富贵,怎么会轮到那个死丫头身上。这会儿终于明白了,因为太子不举,其他贵女肯定不愿意嫁,所以才轮到了她头上。” 越说越兴奋,柳昕云表情振奋:“母亲,你说是不是?” 丽姨娘震惊,半天才回过神:“若是太子有隐疾,你父亲应当知道。为何他没说?” “问问父亲不就知道了?外头百姓都知道了,那肯定父亲也知道。” “如果是那样,”丽姨娘思忖着前因后果,“好像,好像就说得通了。” 她抬头:“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该轮到柳烟钰身上啊?” 哪怕是有隐疾的太子,丽姨娘也认为柳烟钰不配。 柳昕云不管这些,她一改前几日的阴霾,趾高气扬地去了柳烟钰的屋子。 这几日,一想到柳烟钰要成为太子妃,她就气得吃不好睡不着。 心里的嫉妒似杂草一般,疯长疯长的。 恨不能拿刀捅了柳烟钰才解恨。 这个消息终于让她扳回一局。 她连门也没敲,悠哉悠哉地走进去。 柳烟钰从寺庙回来,心情低沉,正坐在桌前看书,书摊开着,实则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她抬起头,待看清来人,她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怎么,大白天还在做美梦?”柳昕云晃悠到她眼前,斜睨着她,“要当太子妃了,是不是颇为兴奋啊?是不是巴望着早一日嫁过去,早早耀武扬威啊?” 柳烟钰眼神回到书上,视她如空气。 柳昕云见状也不气,自顾说自己的,“同为姐妹,我还是心疼姐姐的,这太子有隐疾,姐姐嫁过去了,自是独守空房。”长长叹了口气,“我替姐姐难过,以后的日子可怎么熬啊。若太子依旧是太子,有锦衣玉食相伴,勉强说得过去,可万一……” 她邪恶一笑,凑到柳烟钰耳边,“怕是连猪食也吃不上吧!” 说完,她直起身,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 笑声张狂而恣意。 凝儿听呆了。 她竟不知柳烟钰要当的是这样的太子妃,心里既恐慌又害怕。 柳烟钰神色淡漠地抬头,“有时间你还是可怜可怜你自己吧,秦家那位,你以为是什么善茬吗?这还没成婚呢,就已经小妾姨娘成堆,听说外头青楼还有相好的,就凭你,是姿色能比,还是侍候男人的本事能比?就沉不住气这一点,怕是就被人轻易给拿捏住了。” 柳昕云立马止了笑,口吃地问道:“你,你,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些?” “你能道听途说,我何尝不能?”柳烟钰轻嗤一声,“我再不济是太子妃,太子身边唯一的女人。只要他当太子一天,我便是被人仰视的太子妃。你呢?还是多寻思寻思笼络男人的法子吧,别到时候鸡飞蛋打,被人扫地出门。” 回府后,凝儿便成了她的耳目,听到的见到的,都会说与她听。她一般不进行讨论,就只是听。 其实她只知道柳昕云会嫁去秦家,至于秦家儿子是个什么德行,她完全不知,只是逞口舌之快而已。 柳昕云贬她时不留余地,她贬柳昕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