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他现在学习好你才这么说,”余海生哼哼,“而且培养兴趣嘛,老是搞得那么功利干什么?” “兴趣以后能当饭吃啊?去大街上拉小提琴,面前再摆个碗是不是?”刘湘瞪了他一眼,顿了顿后又担忧地叹了口气,心里面不赞同,但嘴上还是说,“米歇尔他们家呢,一看条件就不错,估计人家家长觉得既然孩子喜欢打那个球,不读就不读了,反正以后家里肯定能提供别的出路。” “国情不同,国外他们人少,竞争可能也小点。”余海生说。 刘湘跟在操心自己儿子似的焦虑起来,“人再少想要做出成绩,那肯定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是是是,老婆说得都对!”余海生忙不迭附和,不敢再随便发表意见,换了条小腿卖力按摩,“我们不着急啊,米歇尔,我看行!” 刘湘噗嗤一声笑了。 “讨不讨厌!”她红着脸,轻轻踢了他一下。 咔嚓。 米歇尔抬起汗津津的脸,做完两百个俯卧撑的肩背有些充血,一抬头,背上的汗水顺着肌肉线条滑落在地上。 余麦已经洗过澡了,盘腿坐在他跟前,上半身向前弯得快压到地上,笑嘻嘻地对着他的脸又是咔嚓一声。 “暴汗洋葱!” “……” 米歇尔一屁股坐到地上,摘下头绳,头顶的发揪散开,被他随手拨开,少年面无表情地控诉,“你绑的,还笑我。” “就是很像洋葱啊,”余麦抽了张纸巾帮他擦汗,“消化完了没啊?” 米歇尔双手撑在身后,充血的肩背向两侧展开,仰头叹了口气,“我放弃。” 余麦给他加油打气,“不行啊,那锅炖牛肉还没吃完呢!” “……” 做完三百个仰卧起坐,米歇尔拿着睡衣去洗澡,回来的时候,看见余麦躺在床上,对着举在面前的相机怔怔出神。 “为什么,不试着和他们聊一次?”米歇尔坐到他身边,看着他问。 余麦眨眨眼睛,“你当时是怎么和你爸爸妈妈说的?” 米歇尔笑了一下,“没有刻意去说什么,我四岁开始学习滑冰,最开始接触短道速滑,有一次去早了,看到他们训练,才开始了解冰球。” 余麦愣愣地看着他,“……四岁啊?” 米歇尔用指尖合上他的嘴,“梦想,不分早晚。” 余麦用枕头挡住羞愤的脸,“我四岁还在幼儿园玩过家家!” “……” 但他们都知道这不只是梦想觉醒早晚的问题,余麦郁闷地翻了个身趴到床上,手心抓着相机拢在胸前。 他的家很好,可能刘湘和余海生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