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梁鸢就拉上宋黛起来跑步,附近有山,空气也格外好。 要搁二十一世纪,这里高低得整个旅游度假村。 书中的宋黛和男主感情之路十分坎坷,她也是提前让女主锻炼下身体,就算遇到危险打不过歹人,好歹也能找机会逃跑。 吃过饭,宋黛跟着知青们去了山上,梁鸢和陈泽屿留在了地里。 刚走到分的位置,就碰见了老熟人。 李大娘调侃道:“刚下乡受不了吧?” 梁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啊。” “且得一段时间呢。” 李大娘今年58岁,身子骨硬朗的很,很是健谈。 梁鸢的嘴又甜,两人能聊在一块。 一上午梁鸢听了一箩筐震碎三观的八卦,谁家的儿媳和公公在一起了,甚至还生了公公的孩子;谁家的儿子刚娶了媳妇没多久就发现媳妇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谁家的兄弟娶了同一个媳妇…… 下工后,梁鸢恋恋不舍的与李大娘分开,约定好下午还在一块干。 平日里只要在她身边就叽叽喳喳的人,此刻却安静的不像话。 梁鸢戳了戳他的手臂:“怎么不吭声啊?” 陈泽屿委屈巴巴的说:“现在才想到我!” “怎么了?” 陈泽屿声音拔高:“怎么了!你竟然问我怎么了?” 哼哼几声,也不搭理她,拔腿就跑。 他个子高步子大,梁鸢追了两步没追上,见他在前面等着,刚过去,人一溜烟没了,她索性慢悠悠的往回走。 下午上工后,梁鸢和李大娘聊了半天,一扭头发现陈泽屿像看渣男一样的眼神看她。 梁鸢莫名有些心虚。 李大娘嘿嘿笑了两声:“你俩闹别扭了?” “没有。”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抹不开面子,我家那口子和他一样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那时候条件苦啊,整天吃不饱他就省了个窝窝头留给我吃,还天天帮我割草放牛。我们结婚这几十年生了五个孩子,没有红过一次脸。”回忆起过去,李大娘脸上的笑意更深,“大娘是过来人,有时候你也得下个台阶哄哄他。” 梁鸢百口莫辩:“大娘,我们真不是……” “大娘我岁数大,可眼睛可不花。”李大娘捣了捣她的肩膀,“下乡这么苦,你这么好看的姑娘不得找个人帮你干干活啊,他那么大高个子不用白不用。好啦,大娘给你们腾个地方。” “大娘,我……” 李大娘腿脚倒是利索,已经跑去找自己家老头。 一边听八卦一边干活,时间过得快。 现在没了八卦,梁鸢只觉得手疼的难受,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虎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草割伤了。 担心伤口感染,便拿着军绿色铝水壶把手掌冲干净,用手帕简单包裹上。 伤的是右手,她的左手不听使唤,半天也没包好。 陈泽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高大的身体遮住阳光,垂着眼眸静静地帮她包扎:“你歇会,我来干。” “不用……” 陈泽屿皱着眉头:“别逞强。” 从兜里掏了半天掏出来个红糖月饼:“垫垫肚子。” 陈泽屿十指不沾阳春水,此刻手指上却遍布草汁和割痕。 看起来有点惨不忍睹。 梁鸢神色复杂:“我帮你包扎。” 相比较起来,明明他的伤口更加严重。 陈泽屿淡淡瞥了她一眼:“这会王队长不在,你好好休息。” 说完,把外套铺在地上,示意她坐下。 梁鸢早就观察过,一般王庆林在的时候,大家都干劲十足,等人走后会稍微偷个懒,她确实也累的够呛,便坐在地上歇了会。 陈泽屿即便弯着腰也比旁人高大很多。 他拔草的速度快,没一会就拔完一笼。 平日虎了吧唧的中二少年,此刻因着拔草而热汗淋漓。 梁鸢一边吃着月饼一边看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叫了声他的名字。 陈泽屿扭头看她:“怎么了?” 汗水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流,前胸后背汗湿了大片,隐约能看到结实的胸膛。 梁鸢呆愣了片刻,很快摇头:“没什么。” 她的心有一丝丝的动摇,但很快被理智阻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