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满是猩红,干涸得已经暗黑的血。 白宁神色木然,瞳孔空洞地目视着前方,又像是猛然回过神来。 她大喊着:“我没杀他,他才是个疯子,把我的保镖叫过来。” 白宁声音嘶哑,挣扎时手腕上扣着的银色手铐叮铛作响。 “我要和我的保镖在一起!” 就在她视线即将转移到陈真真这边的方向时,陈真真立刻背过身去。 不管怎么回事,白宁已经跟她没关系了。 她才不想沾上这个大麻烦。 陈真真心脏跳动加快,跌跌撞撞跑走的时候感受到风刮进胸腔里,吸入肺时生疼,好像心脏剧烈疼痛得要从胸膛中跳出来。 直到远离那吵闹警笛和救护车声音交织在一起的地方。 才勉强获得片刻的平静。 “我想回家……”陈真真独自一人走在街头,抬起瘦弱的手背抹了抹狼狈的脸。 她想和简叶一起回家了。 - 点了披萨和可乐吃的夏安舒服躺在沙发上,垃圾食品摆满了桌子。 她劝慰简叶:“没什么是吃几口高热量食物不能解决的。” “你既然是出来玩就应该高兴些,想吃什么就吃,”夏安头靠在离简叶近的那一边,伸手卷着他柔软的头发:“不然什么都压在心里很难受的。” 食不下咽的简叶听她的话,勉强咬了几口披萨饼,尽量勾着嘴角笑了一下。 见他情绪恢复了平静,夏安问。 “所以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才出来旅游几天。 简叶这个重度恋爱脑居然跟陈真真提了分手。 到底是哪个神人劝明白了他。 至于陈真真带来的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夏安仰头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将整个脑袋埋进了沙发里。 不得不再次感叹,那男的从简叶房间里出来时候堪称哭得梨花带雨。 看起来挺正常一男的,那画面回忆起来怎么那么瘆人呢? 像极了花店附近小巷里那条跟简叶卖可怜讨食,转头就当大哥欺负小弟的流浪狗。 “我只是感觉累了。”简叶微敛眼帘,没有将那些光是盘算就复杂的感情纠葛说出口。 只是轻声道。 “夏安,我真的好累啊。” 从记事起,他脑海里好像就绷着根弦,要照顾奶奶,照顾妈妈,应付赌狗爸爸。 好不容易逃离出那个吃人的小乡村。 他又承担起了照顾陈真真的职责。 要给真真一个足够漂亮温馨的家,要给她明亮的未来和人生。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