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徐则说他很廉价。 他确实廉价,只要付出一点点喜欢,简叶就能把自己身上唯一有价值的东西献出去。 可白宁有些累了。 她打了个哈欠,提醒他。 “公关圈里的男人,怎么会只找富婆赚钱呢?” “你知道头牌一般是怎么做到的吗?他会欺骗涉世未深的小妹妹,就像现在的你,一穷二白,分文不值。” “然后去做和他一样的工作,让她们拿赚到的钱养他。” 白宁的嗓音很动听,娓娓道来,也因此更多了一分狠厉与残忍。 “他什么风险也没有,不过是多了些被情杀的可能性。” 如她所愿,简叶自从进房间来那副倔强的表情终于有所崩塌,有了微微塌陷的征兆。 “徐则不是那样的人。” 他哽咽着,白宁都觉得他有些可怜了。 房间内的保镖视线中心都聚焦于他,能从冷酷的眼睛里面看出些许的怜悯。 “他怎么不是?”白宁笑得大声,语气转瞬又恢复了平静,幸灾乐祸道。 “就是他让我知道还有这种赚钱方法的啊。” “像他这种寄生虫,当然是榨干你最后一点价值,然后无情地丢掉。” 自认为提点已经到这里了,白宁从房间里站起身来。 身后一群保镖秩序井然地站到她身后。 临错过简叶身边时,白宁叹了口气。 鳄鱼的眼泪。 “我早提醒过你的啊,我拿刀去逼过他,你说那人连死都不怕,还能怕什么。” 门彻底关上。 自欺欺人营造出来的假象终于被恶劣和连根拔起的态度撕毁。 一句句抑扬顿挫的话语像针扎进简叶的太阳穴,他脑子被搅得生疼。 又跟一团浆糊似的完全思考不了。 只能零星抓住几个字眼。 “可怜”“寄生虫”“分文不值” 仿佛之前伤口未痊愈留下的后遗症轰轰烈烈卷土重来。 他后脑勺被高跟鞋重击过的地方再次疼起来。 可这次不一样,简叶很清楚这次不一样了。 他的心跟被撕碎后又用针缝起来一样刺痛,搅得只剩一瘫烂泥,一团血肉。 简叶呼吸不顺畅起来,他缓缓弯下腰,弓起身子倒在地上。 只有接触到冰凉的地面,才能有残喘的机会。 他睁着眼睛煎熬着看着窗外逐渐漆黑一片,夜色将整个人笼罩在黑暗中。 又看着窗外渐渐明亮,太阳升起,外头天光大亮,他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回想。 遇到徐则后的所有事情。 每一次接近,每一次讨好,是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