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郑安安的记忆里,这个人影模糊不清,白苏看不清楚他的脸。 只知道床上的小女孩儿紧紧抱着玩偶熊,害怕到发抖。 等到白苏彻底意识到那个男人在做什么,他甚至有点儿不敢相信,脸一下涨得通红,气得整个人都要冒烟了。 郑安安那个时候还那么小! 那双手揉搓着小小的如同团子一样的郑安安,几欲令人作呕。 “滚开!你个混账东西!别碰她!你个死变态!”白苏几乎是一瞬间怒上心头,冲过去试图奋力推开那个中年男人。 然而这是郑安安的记忆。 既然是记忆,那么就代表着这一切是已经发生的事实。不管他再做出什么努力,都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挽回了。 所以白苏的灵识,理所应当的穿过了男人,扑了一个空。 他想尽一切办法,想要阻止他。可是没有用。 那间昏暗无比卧室里,一切按照郑安安当年模糊不清的记忆,一点儿不差的又重演了一遍。 后来白苏知道,那个男人是她的继父。表面上文质彬彬,是一家幼儿辅导机构的书法教师。丝毫看不出来那张斯文的皮囊之下,包裹着那样肮脏的灵魂。 那样昏暗无望的夜晚,在郑安安的记忆里不止是一个。那个时候的她甚至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以为那个禽兽和她做得一场游戏。 只是这场游戏让她很不舒服。 直到两年后,被出差提前归来的母亲撞破,这样的夜晚才算是结束。 那个时候的郑安安已经能够看出来是个美人胚子了。还未完全长开的眉眼就已经美的惊心动魄。 郑安安的母亲大怒。 在郑安安的记忆里,她并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还是在那个漆黑的卧室,紧紧抱着玩偶熊。 她眼里恩爱的爸爸妈妈都变得不再像是平日里的模样,他们赤红着脸,扯着嗓子破口大骂。 东西摔了一地。 妈妈扇了爸爸耳光,然后被爸爸推倒在地。 郑安安终于松开了玩具熊,想要上前阻止这场撕扯和殴打。 耳光和拳头落在身上,很疼。 但是男人色迷心窍也好,或者出于什么其他恶心的想法。他始终没有碰母女俩的脸。 那一场谩骂和撕扯,最后由男人扬出来的一摞照片作为结束。 郑安安不知道那些照片意味着什么。她只在上面看到了她和妈妈的脸。 白苏在一边儿气得跳脚,头顶一朵接着一朵炸开了红艳艳的极具攻击性的花,可是无力改变什么。 半年后,郑安安的母亲提起了离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