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所以他陷在柔软的床铺里,这一觉睡得有些恍惚,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是盆栽。 但是当他翻身自由伸展胳膊腿儿的时候,他的身体就会有自己的意识:哦,原来睡在宽大的床上。 半梦半醒他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一条比自己大一百倍的藤蔓缠上了。 那藤蔓上挂着湿乎乎的粘稠液体,恶心巴拉的缠绕着青年的手腕。他皱眉嫌弃,拼命想躲,但是怎么也逃不开。 拉扯之间,感觉手腕痒痒的。 梦境一下消散。他回到了现实,睁开沉重的眼皮,不适的眨动了两下,继而发现手腕上真的潮乎乎的! 哦莫! 青年惊慌的抽回了搭在床沿外头的手腕,从床上弹了起来。 心脏在砰砰的狂跳。 床边的小比熊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吓到人了,黑溜溜紫葡萄似的眼睛盯着青年,见青年看过来,立刻歪了歪脑袋咧开嘴,吐出舌头有节奏的哈着气。 “汪!汪汪” 水润的眼睛里透露着一点好奇。 是白团子。 刚刚是白团子在舔他睡觉时候不小心伸出去的手。 青年松了口气,戒备消散。绷直的身体缓缓松懈下来,跪坐在床榻上。外面的日头很好,透过窗帘的缝隙能够看到外头已经大亮了。 至于具体是什么事情,青年并不知道。他没有手机或者手表,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可以看时间的地方。 他从床上下来,弯腰揉了把白团子的狗头:“早上好啊。” “汪!”团子很积极的回应着青年,绕着他的小腿打圈子。 这只小比熊似乎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很喜欢他。 青年的心情好了起来。 他尝试着将床铺还原成昨天休息之前的模样。这儿拽拽,那儿拉拉,努力了半天也没成功。床上还是软塌塌一团,一看就是有人在上面刚刚滚过的样子。 他又有些失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床铺打理到了稍稍能看的地步。 白浮舟正在阳台的吊椅上看书,头发像是刚刚洗过一样,有些微微湿润。 “怎么不穿裤子?”他见青年从房间里走出来,光裸着一双腿,衣摆堪堪遮住腿根。简直不像话。 他合上书,眉头蹙了起来。 如果没记错,昨天给他准备的那套睡衣里,是有着裤子的。 青年见他不高兴了,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的,我,那个裤子太,大了。” 青年几天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已经比昨天稍稍利索了一点。起码不再是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而是能够连成不算长的短语一口气儿说出来,虽然这个短语断的位置还是有些瑕疵。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