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有哭腔。 听起来像是个小可怜一样。 白浮舟握了握手机突然心虚,倒好像是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从哪儿进来的?”白浮舟清了清嗓子,故作气势汹汹的问道。 青年不说话,一撇嘴向后指了指。 白浮舟顺着看过去,阳台上昨天拾回来的那盆蔫了吧唧的花依旧耷拉着脑袋毫无生机,那花盆被这人坐了一屁股,居然没碎。花也好端端的没被压成纸片子。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是从那花盆里长出来的吧?” 青年怯怯点头,揪着衣角小心翼翼抬眼看白浮舟。 “你觉得我会信吗?”白浮舟觉得,这一刻他的母语应该是无语。 他甚至已经没有很生气惊恐了,只觉得荒谬又好笑。 更有甚者,白浮舟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没睡醒,而是在做梦。 现实生活中不会有这么荒诞的事情的,一定是梦。 青年摇头,小声嗡嗡道:“但是,是,真的。” 白浮舟无语。 白浮舟掐眉。 白浮舟长长叹了口气。 就算你是神仙。 白浮舟看了眼他青紫泛红的膝盖。 哪有这种笨蛋神仙? 他张张嘴,话还没说出口,门铃丁零当啷的响了。 “白浮舟!我知道你在家里!你肯定起床了!别装死快给我开门!快给我开门!!” 是陈砚的声音。像是装了扩音喇叭一样,但凡这个小区的隔音差一点儿,白浮舟估计得天天挨投诉。 白浮舟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看着眼前一人一狗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 不能让陈砚那个喇叭看见这个小东西。 这是白浮舟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 “过来。”他上前去拉住了青年的胳膊将他往卫生间拽去。 青年抖了抖缩着脖子跌跌撞撞跟着他走。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吧嗒吧嗒”的。 白团子昂首挺胸的跟在两个人身后,也跺着小步子,发出了“吧嗒吧嗒”的声音。 “嗯?”青年看起来有些茫然惊恐被丢进了卫生间,但是却没有反抗,乖的过分。 白浮舟心软了些,连着语气都放软了些。他压低声音,一挑眉威胁道:“不许出来!不许动!不许出声!听到没有。” 青年拽着衣服呆呆的点了点头。 白浮舟放心了些,拉着卫生间的门就要关。 青年突然扑了上来握着门边边,企图阻止白浮舟关门。 他那点儿小力气在白浮舟面前完全不够看的,要不是白浮舟停得快,那十根白生生的小细手指头怕是要倒大霉了。 “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