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忡忡:“怪我此前太过安逸,丝毫不管店里经营才会被他们轻视,但这些店铺都是老爷多年心血,我再苦再难也要坚持下去,才好在百年后在下面与老爷团聚。” “夫人明日可是要去布庄?” “是啊。”赵夫人叹了口气,道:“我就怕现在说得好听,等到了布庄就任人说什么是什么了。” 苏妈妈目露迟疑。 “夫人,其实我觉得……” “嗯?妈妈觉得什么?你有什么话是不能对我说的?” 苏妈妈是赵夫人奶娘,后又陪嫁过来,与她情同母女,她咬了咬牙,道: “我看今日沈夫人壮怀激烈,能言善辩,倒是能撑场子的,若是她能陪着夫人一起去,夫人胆气也大些。” 赵夫人道:“我如何不是这么想的,可沈夫人是客人,今日让她为我壮胆已是失礼,怎好意思再请她帮忙。” 这话苏妈妈不同意了:“夫人不也是帮了他们这么大一个忙,没有夫人,她夫君说不定还在牢里关着呢,那么弱不禁风一个人,怎熬得住。夫人尽管去问问看,大不了就是不成。” 赵夫人被她劝说了好几下,又害怕明日在掌柜面前露怯,最终还是被她说服了。 另一头,大夫给谢瑾看完病之后,写了一个药方用以煎着喝,还有几管治疗外伤的药,所需费用都是赵府出的,这真是债多不压身了。 大夫前脚刚走,赵夫人和苏妈妈走进了院子。 “夫人。”沈兰棠忙放下东西迎上前。 “大夫怎么说?” “托夫人的福,郎君身上的伤都不打紧了,按时吃药慢慢就能养好了。” “这便好。” 屋子里谢瑾也站了起来,赵夫人上前和他寒暄了几句,忽然将沈兰棠拉到一旁。 “妹妹,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妹妹能够考虑。” 沈兰棠道:“姐姐尽管说,若是我能帮到,一定尽心竭力。” “是这样的,今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明日我还要去布庄看账本问询经营情况,只是我素来不通行商,性子也是唯唯诺诺,就怕到时候跟早上一样,被人问得无言以对,我想妹妹明日陪我一起去店里,可好?” 谢瑾不知道早上发生了什么,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动。 沈兰棠抿着唇沉思。 赵夫人向她求助出乎她的意料,但又在预料之中。不管作为一个被帮助的人还是女性,她都愿意帮助她。只是看了这两天的情况,她预感明天也是一个硬仗,她的帮助“手段”可能会粗暴一点,激烈一点,让人难以接受一点,不知道赵夫人能不能接受。 还有一个就是—— 沈兰棠认真道: “姐姐于我有恩,你请我帮忙,我肯定是答应的,但是话先说在前头,如果按我的方法做或许会显得过于激动,如果姐姐觉得过分突然叫停,我没有把握不会起反向效果,所以最后不要叫停,如果叫停,之后坏了事,我也不定有办法弥补。” 赵夫人脸上一喜,飞快地说:“我明白了,你尽管放手去做,我绝不拦你!” “那好,那我明天跟姐姐去。” “好,好。” 赵夫人今天被她救下后,心里有些潜意识依赖她,闻言大喜,心中也就不那么怕了。 “那妹妹先忙,我先走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