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也是劝他们再留几日,见他们主意已定,便道: “那我去跟村头阿牛家说声,让他们明日带一带你们。” “多谢叔婶。” “哎,你们这么快就要走了,还怪舍不得的。” 沈兰棠笑笑道:“我们失踪已经数日,怕家里人着急。” “也是也是,家里人听不到消息该多着急啊,那大妹子,我们就不留你了。” “嗯,谢谢叔婶这些天的照顾。” 沈兰棠和二人寒暄完,回到房间,谢瑾此时已经上完了药,脸上泛着一层冷汗,靠在床上。 “和叔婶说好了?” “嗯。” 到此,两人也就不再商议这事。 知晓二人要走,高家姐弟依依不舍,但萍水相逢,终有别日。 依依惜别后,沈谢二人乘坐马车进了城里,同他们一道去的还是高叔高婶二人。 除报官外,其实他们还有一件事,就是给已经嫁人的女儿寄信。 古代交通不发达,通讯更是不便,很多嫁到外地的女儿可能一辈子都不再见面了。高叔婶的女儿还好,就在隔壁县城,要是赶的快四五日也能到,是以他们女儿隔个两三年都会回来一趟。 而正巧近日有熟人要到那里去,听闻沈谢二人会写字,高婶就想让写他们代入写一封家书。 纸笔昂贵,当时书斋是有写信服务的,若只需要纸笔,这就只要十文钱,再给熟人一点辛苦费,也就五十来文,虽说小贵,但若是能给远嫁的女儿传递家里消息,使她慰藉,也是值得的。 左右报官也不需要这么多人,四人到了城里就分了开来,谢瑾和高叔一组,沈兰棠和高婶一组,约定事情办完后在茶馆见面。 谢瑾在高叔陪伴下到了县衙,一靠近衙门他就眯了眯眼,守在衙门口的两个守卫耷拉着眼皮子无精打采,两人走进也只看了一眼,无甚搭理。 二人进去以后也无人理会,直到他们慢悠悠转悠了一圈才有人出来。 一个看似主簿的男人走向二人:“你们有什么事?” 谢瑾:“我要报官。” 男人朝谢瑾上下打量了一圈,开口时官味很重:“报什么官,杀人放火还是劫财掳掠?” 他高高在上的姿态让谢瑾不适,他不由语气轻微加重:“我要报仓安县城外官道上有山贼出没,在我与妻子回乡途中拦路抢劫,我同行不少家丁受伤,我和夫人掉下山崖,幸得贵人相救才免于一难。” “好了好了,知道了。” 男人不耐烦地说:“先写个陈情状吧。” 里面有人拿出纸笔,谢瑾正要接过,男人又拿了回去,笑眯眯地看着谢瑾: “这陈情状你要自己写呢还是我找人给你代写?” “自己写如何,代写又如何?” 男人嘿嘿一笑:“自己写有自己写的价格,代写有代写的价格,全看你怎么选了。” 谢瑾眸色一沉,他虽说处事经验不深,但也听出来了,这是在向自己索要钱财。 “我若是没有钱呢?” 听到他这么说,男人脸色立刻黑了下来,高叔眼见不对连忙插入道: “这位大人,我这小兄弟的钱财都被山贼抢去了,剩下一点银两也全都用来治他的腿了,哪里还有什么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