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十一年九月县衙支出竟然高达三千两百两银子,支出原由竟然是购买良种发放给百姓,但拿到良种的百姓名单和数额对不上。” “殿下,苍梧县衙役的俸禄不一致,以罗大头和韦大胜两人为主一月俸禄高达一两银子,但柳铁牛、林树木等人只有六百文。” “殿下,宗卷方面也有问题。” “殿下……” 才翻了不到十分之一的账目宗卷,问题就有一大箩筐。整个县衙里,竟然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王怀玉的脸色已经不是用难看能形容的了。 秋香看着她,低垂头摸了摸手上的镯子。 她就没有见过郡主那么生气,这些人真是该死! 罗松瑟瑟发抖,匍匐在地。 “真是蛀虫!废物!” 王怀玉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好歹没有把手里的宗卷甩到他们脸上。 “滚,这些人全都给我送到牢里,等审查后再送去山里挖石头!” 罗松大惊失色,没有想到她甚至连审问都不审问,就直接把他们给带走,当下也不顾形象开始喊冤。 “郡主冤枉啊,郡主,小的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账目都是韦县丞和罗主簿他们在做的啊,和我没有关系啊。” 罗松慌乱得口不择言道:“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把我送去挖山,我要上报朝廷上报陛下,你不能那么对我。” 就是预料到这个情况,秋香面无表情地从随身携带的盒子里拿出那一卷圣旨。 只见上面大书:荣安郡主尊享岭南府为封地,享郡主俸禄,掌封地事宜。 罗松睁着他的小眼睛,一副如遭雷劈的模样。 其他人见他这样,也纷纷开口喊冤。 “郡主明察啊,我们没有拿这些钱啊,都是知县大人给我们的辛苦费,事情也是他们叫我们干的,和没有关系啊。” “郡主冤枉啊,和我们没有关系啊。” 从罗松开始伸冤开始,下面乱成了一团,一个个的你指责我,我推卸给他,仔细听来竟然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看着无论是罗松还是手下的衙役,只是被这个女人轻轻一诈就把县衙里的事情给抖落个干净,韦仓蒲脸色越发难看。 他跪在地上,冷眼看着这帮推卸责任的人。 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一劫了吗。 郡主府的侍卫都是从定北战场上下来的,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令行禁止。 王怀玉的命令刚下,他们就立即动手一个个的绑起来,堵上嘴巴,就这样牵着一串的人出去。 门口,看着县衙被穿着铠甲的士兵围住,老百姓们都好奇地探头探脑打探消息。 见着里面高堂上坐了一个女人,好像说些什么,就看见这些不言苟笑的士兵,把平日里嚣张得不行的衙役官老爷们牵出来。 他们一个个的都像丧家之犬一样,没有了往日的风光,穿过大街小巷,越来越多的百姓上前来围观。 忽然,不知道是谁开的头。街上就掀起了一阵骂声。 “呸,狗官,就该把他给砍了,可算是有人来抓他了,真是个祸害。” “狗官,该死!狗官,去死!” “让你欺负我们家,让你把我们家的地判给别人,让你做亏心事,呸,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总算是老天爷开眼,让你这个狗官糟报应了吧!” 各种小树枝小木棍不停地往他们的身上招呼,砸得这一群人鼻青脸肿的。 他们被绑住了手脚,只留下了行走的距离,罗松几个娇贵的官大人最先受不了,还想要发挥官威让衙役们给他们当着。 盯着他的侍卫立即眼疾手快的把人给扯出来,让他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