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少真的生气,只要自己好好跟他解释。不管当时修漫有没有下脸,过了那一阵,两人都会和好如初的。 江乐风几次思绪漂移,他才发现自己甚至已经控制不了想法。想到修漫的时候,还是会留一部分注意在了被邹墨靠近的那部分上。 他惊恐地抬起头,质疑自己的想法。他怎么可能喜欢上修漫以外的任何人? 邹墨迟迟没得到他的回应,担心更甚。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地四处抚摸,落到江乐风的胸口,肩膀,拂过他的头发,最后再一次落在江乐风的肩膀上。 他碰到哪,江乐风哪里就像被封印,失去了所有的感知觉,只能感受到邹墨的触碰。 不应该这样。他只做了片刻的思考。 他伸手碰到了自己的在小腿上刺穿的伤口,确认了位置之后,拇指毫不留情地戳了进去。他好像,撕裂了自己的肉。 空气中弥漫出一丝血腥味,江乐风疼到失去了知觉,他全身颤抖脑门冒汗。 “江总!江总您怎么了?”邹墨声音出现了慌乱。 “我没事。”江乐风艰涩地说着嘴角却向上扬了扬,那股感觉,总算是消失了。 他精疲力尽地靠着树干,脸上血色尽失,因为疼痛产生的汗液顺着他的下颌骨往下滑动,落到他还没干透的衬衫上。 伤口不断往外冒着血,可是他管不上了。他想过最坏的结果是失去这条腿,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好过他莫名其妙地爱上别人让修漫难过。 “您是不是被什么咬了?我听到了声音。”邹墨关切地在黑暗中搜寻江乐风的身影,显得尤为迫切,可是他什么都看不到。 悬崖边上围了一堆又一堆的人,这个宛如寂静岭一般的地方头一次有这么多人一起存在,热闹起来。 修漫不知道从谁那里顺到了烟,迟茗正跟救援队和消防队探讨救援方案热火朝天的时候,他就站在所有人身后抽烟。 很快一队人马下去了,修漫脚下的烟头落了一地。 但是这对人很快又上来了。 “不行啊队长,绳索不够长。” “还是不够吗?” 迟茗口干舌燥地听着他的对话,烦躁地踢飞了脚下的垃圾。 他再一次掏出了电话,“我要直升机,对,我告诉你的那个位置,快点过来!” “少爷,可是底下这种情况,就算您真的把直升机调来了,下面也没有地方可以停啊。”救援队其中一名成员听到了迟茗的对话,小心翼翼地解释到。 迟茗按灭了手机揉着自己的眉头。 天已经黑了很久了,悬崖之上灯火通明,可是连下面一片叶子也看不清了。多长的绳索都无济于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