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母用锋利的红指甲指着儿子的脸,“你看明舒干的好事!我就说她是丧门星!一个外姓人还打了我家儿子。” “老爷子说得没错,财产就不应该留给明舒她一个女孩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养父签了合同,又和国外设计师见了一面,正是畅想赚钱的时候,一双浑浊的眼睛和稀泥,“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人明舒不也姓明?” 老爷子的脸上照着呼吸机,每一下呼气,都在透明罩子上残留下一层白雾。 明舒把礼物放在角落,戴着皮手套的手上提着公文包。 连养父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语气变得恭敬了一些,“那位贝琳达女士给出的设计报价和后期材料费有点高,明舒你看……” 养母心疼地用手小心触碰儿子脸上的伤,小声地骂着丈夫不和她一条心。 明舒站在门边冷冷看着这一幕,就在养父给她开门去楼梯里详谈时,她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床前,静静看了几眼爷爷。 以前每次回家,爷爷都会给她糖果,会和她一起去院子里扑蝴蝶,会把名贵的瓷器当成玩具似的给她玩,但是当弟弟出生之后一切都变了…… 当爷爷知道她拿到国外大学资格时,第一反应是叫她让给弟弟,即便弟弟当时还没有到可以上大学的年纪。 重男轻女的执念刻在老一辈的思想骨髓里。 明舒优雅地用两根手指捏起那张画她名字的纸,折了两道塞进口袋。 “老爷子意识不清醒,我带了律师来,重新立一份合规的遗嘱吧。” 病房门口站着几位西装革履的律师,不止如此,还有公证处的人,在白色病房里黑压压的一片。 养母和几位叔伯的脸色都不好看,“明舒,老爷子还没死呢,你还有点良心么!” 养父也觉得不合适,低声呵斥,“明舒!” 明舒:“合同” 养父的嘴唇动了一下,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先一步站到了安静的走廊上。 老爷子的公司对养父来说本就如此鸡肋,既然明舒想要,那何不放在天平上换取更大的筹码。 养父故作叹息说,“贝琳达给的材料要求太高了,大多数需要进口,这前期投入实在让人为难。” 明舒:“可以贷款” 养父:“……我不是那个意思。” 明舒笑得像只狐狸,“你的意思是……” 养父:“明舒啊,你给的供货商不错,但是养父听你伯伯介绍的一个更好的,价格便宜了三分之二。” 养父差点没有把以次充好说在明面上。 明舒后台的投诉没有撤销,这不,作死的人会自己新添罪证。 明舒笑容更甚:“检查那关怕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