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于倒酒的女人,“花不错。” “嗯,服务员比较会来事,知道这花衬你。”裴清琰欲盖弥彰地否认是自己所为,又抬眸盯着她半晌,“老婆真好看。” “……”许知意被她直白的赞赏弄得脸颊微红,不知不觉把刚才的话题抛之脑后。 有多久没收下过花了?她顺手将玫瑰插进电视机旁的小花瓶中,又往里面添些水,在心里祈祷不要明天就枯萎。 读书时,她经常会收到小卡片、巧克力等礼物。不过她从来不会坦然收下,总是会原封不动地给人退回去。虽然这种当面拒绝总是被说“绝情”,她始终觉得,把事情说清楚总比给人留不切实际的期望要好。 “这似乎是你第一次送我花。” 回到桌边,她微微勾起唇角。 “之前也想送,但苦于没有合适的理由。现在总算名正言顺,可要把之前的份补回来。”女人见她喜欢,神色也随之柔软。 酒杯轻碰,绯红的液体在橘色灯光下摇摇晃晃。 许知意仰头喝下一大口,酒精在舌尖凝成浓重的后味,隐约有些甜。 那一刹间,眼前闪过今天从早到晚的一幕幕,最终定格在女人幽深的双眸。 才小半杯,她居然有点醉了。 本以为自己在意的是彻底与父母决裂,但脑中闪回次数最多的,还是坐在身侧的女人。 ——无可救药。 为转移注意,许知意戴上塑料手套,剥干净两只虾放入对方盘中,“别愣着,海鲜凉了不好吃。” “好。” 裴清琰从善如流地夹起来,但却送到她嘴边,“老婆先吃。” …… 许知意很少喝酒。 就算在酒桌上,她也懂得节制,从来不让自己展现出醉态。 与亲近之人一起时除外。 酒瓶见底时,她已经晕晕乎乎地软倒在女人怀里,脸颊染上诱人的粉红。 “阿琰……”她无意识地呢喃。 “嗯,我在。”女人亲了亲她同样泛红的耳垂。 “我喜欢你。” 许知意迷迷糊糊地念叨,“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还有吗?”裴清琰只觉得心里被猫爪挠了一下,心花怒放之余,贪恋地想听到更多。 “唔……” 许知意不安地蹙眉,冷不防吐出一个名字。 霎时间,女人脸色剧变,眸中阴霾密布。接近爆发时,下一句话令她神情稍霁。 “要是没有他就好了。”许知意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假想中,语气愈发落寞,“如果不是江淮桉,阿琰你也不会落得那样的结局。” “什么结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