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慢慢地打起了雷。 程若晚抱林雾抱得更紧,忽然张口咬住林雾的脖颈,隐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来。 林雾在疼痛中诡异地升起快感,不知哪里来的念头,觉得程若晚越是咬她,她越是满足。 于是动作也随着突然到来的雷雨变得激烈又亲密,就像是现在窗外的雨。 窗外安静下来的时候,室内也静下来了。 林雾在陷入熟睡之前恍然惊醒了一瞬,手臂微动间,掌下是一片温凉,女人发出一点鼻音,似乎是被她突然的动作扰到,透露着娇气和不耐烦。 林雾忽然心下安定,轻轻蹭着怀中人,以忘却的姿态直直地陷入睡眠。 似乎做了梦,睁开眼却很久也记不清,只记得无论睡前还是睡梦中,都是不错的好心情。 好心情甚至让她缓了很久,才接受了该起床的事实,她听见浴室的水声,起床去阳台看着雨后水洗一样的蓝天做拉伸,延长这种不知所以的好心情。 程若晚从浴室出来,她只洗了身子,没有洗头,浴帽摘掉,头发像瀑布一样倾泻在后背,她坐在梳妆镜前护肤,拧开盖子的手指都能让人想到水乡的夜里,拈灭油灯的那根白皙手指,这手指灭了灯以后便要解开腰间系着的带子,把一怀温柔梦境揉碎到家门口那条幽静的河水里。 林雾忽然觉得,她在这短暂的时光里,忽然一点都不恨程若晚了。 这很不好。 这样会显得她很掉价。 理智尚存,但人总归是贪恋美妙的动物,大脑自动朝那些分泌多巴胺的记忆和感觉亲近,于是程若晚慵懒地擦着面霜的背影短暂地占据了她思维的全部。 林雾放任自己凑脑袋上去,程若晚发出像是笑一样的气声:“一晚上没折腾够么?” 她这样说话,也像是说进林雾的心坎里。 林雾便嗯一声,手往里伸,并不是要做什么,只是想与她亲密一些。 这是人的本能,动物的本能,或者说,是林雾之于程若晚这个人的本能。 林雾早就学会正视自己的欲望和需求,她从不委屈自己,与其委屈自己,不如委屈他人配合自己,她林雾想要的东西,干嘛要在乎别人愿不愿意。 她心情闲适地逡巡程若晚,干脆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耳朵边是她温热的呼吸,与身上的白苔雪松混在一起,像是雨后雾气笼罩的暗色森林里,盛开的玫瑰香。 程若晚的手搭在林雾的肩膀,柔声说:“想跟你商量个事。” “嗯。”林雾的声音从鼻腔发出,注意力在别的事上。 “节目练习时间太紧,实在排不开,我又不想上台丢人,能不能只跟你去一天?” 林雾听完,手指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