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停歇息的时间宝贵,她从祁空幽深的眸子里看见自己不可言说的狼狈,湿漉漉的眼睛好似盈着一汪水,头顶的耳朵不知怎么又冒了出来,此刻白里透红煞是精彩。 “你……停一下好不好?停一下。” 她低声哀求着,狐耳实在太过敏锐,混乱中不知是否是错觉,夜里本该消散在风中的声音又飘进了她的耳朵。一双桃花眼水波潋滟,祁空从中看出从未有过的惧意。 是,她本不该奢求爱意。 许是在街上走着热了,分明没点碳火,房间里的温度却仿若在升高。外衣大抵在进门时已经随意扯掉了,苏卿宁在贵妃椅上看见那件被自己借穿一天的可怜外衣,而祁空却还衣冠楚楚,仿佛方才失态的只有自己而已。 她方想出声,却见祁空竖起食指抵在唇边。 紧接着,一旁的门被敲响。 “何事?”她淡然问道。 合着声音飘忽气息紊乱的果真唯有自己罢了! “祁姑娘,苏姑娘的衣裳,奴婢给您送来了。” 风月楼里的丫鬟当然都是熟人,苏卿宁脸红得仿若醉酒,自以为见不得人,慌乱之中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狐狸钻地缝好像不太优雅。 但祁空回眸看她一眼,示意她在这儿别动,转身开门接了衣服,简单清点后便搁在了一旁。 苏卿宁乖乖在原地站着,祁空一眼扫过去见她像是在私塾被先生罚站的学生,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但苏卿宁对这诡异的气氛浑然不觉,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已然学会了摸支棱起的狐狸耳朵上的绒毛自娱自乐。祁空收好衣裳回来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 “怎么冒出来了,”苏卿宁沉浸其中,丝毫没注意到祁空蓦地出现在眼前,耳朵被那双微凉的手碰得一抖,软得她整个身子都发颤,“真乖。” 苏卿宁恍惚间忆起狐狸似乎与狗是近亲。 尾巴也不争气地长了出来,祁空眼神暗下来的瞬间苏卿宁转身欲逃,最终当然是败在可恶的人类手上,九条尾巴无一幸免沦为某人的玩物。 她发誓狐生十余年从未有此刻这般狼狈。 “……不可以逆着摸,”她终是没忍住,小声抗议道,“洗的时候可难梳了。” 祁空点头,神色认真像是听了,没过多久遭殃的尾巴却换了一条。苏卿宁逃不掉,觉得自己像是被玩坏的瓷娃娃,除了任人摆布以外没有可选择的余地。 但某人的手指很凉,过了这么久也没能被松软的绒毛捂热。苏卿宁热得尽想脱衣裳,迷迷糊糊觉得有伤风化,无意识地往冰凉的地方蹭,却又在二者相接的瞬间冻得一哆嗦。 一路往上,苏卿宁止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