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 陆云霜摇了摇头,认真解释:“我看清她做什么?我抬头看那么一眼,是在意外发生之后的习惯反射,一看是有人手滑,当然是让温九赔银子了事。你在或不在,我都是这么做。她有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件事……” 陆云霜故意停顿没有说下去。 季清沅眼里的火气消了下去,问她:“你知道什么?” “当然是,”陆云霜一下子捧住她的脸,笑容再也压制不住,“我的阿沅,你在吃醋啊,醋味都快要溢出来了,一闻就闻到了。” “我、我才没有吃醋,”季清沅不肯承认,往后退去不让她揉脸,“我就是想问问清楚,仅此而已。” “真的吗?”陆云霜步步逼近,把人逼到榻间的小角落里,手落到她的后颈上,不疾不徐地点了两下,“问问清楚而已,怎么把自己问生气了呢?” “我才没有生气,”季清沅倔强地不肯承认,“反正今日就是你的错,你要是和我一起坐马车,不就不会被人丢手钏了。” 小公主说着要推开她,伸过来的手反被她扣在怀中。 陆云霜抵到她的鼻尖,轻笑一声,“你现在可真是,越来越会说我的不是了,这样可不行,我要给你一点教训。” 彼此的气息缠绕侵占,季清沅的后颈被她咬住,敏感又脆弱的后颈落在她的齿端间,最后只能颤着肩膀承认是吃醋。 陆云霜亲了亲她洇红的眼角,心满意足地道:“早承认不就好了,我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哼,”季清沅抬起绵软的手指,轻拧了一下她的手背,“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承认了你也会有借口的,反正你没理也能成有理。” 季清沅对她的本性看得透透的。 陆云霜一点也不心虚,扶着她坐起来,“那一会儿要不要出去逛逛?要是出去的话,这里可能要遮一下。” 陆云霜点了点她后颈,那里留着一点齿痕。 季清沅轻轻一颤,湿漉漉的一双眼眸朝她看过来,“都怪你,我又看不见,怎么涂?” “我帮你涂啊。”陆云霜理所当然地道。 “我才不要你涂,”季清沅拔下发钗,如墨的青丝披散下来,遮盖住后颈的痕迹,“我挽一半的发就是了,你的话才不可信。” 季清沅要换衣梳妆,把陆云霜推了出去。 正巧此时楼下来人。 来人是律州同知周衡,说是知府今日公务繁忙,让他先行前来接待一下迎接使,又说晚上知府要在玉珑楼设接风宴招待众人。 今日来的都是京官,梁束想要好生招待一番,也在常理之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