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其实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季清沅不想再深问下去,怕问得多了反而听到不想听到的回答。 “算了,我说不过你,你想如何便如何吧。” 她眉目低垂,神色有些许低落。 陆云霜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捏了捏她的手心,“怎么不高兴了?难道你不想解开情丝蛊吗?” “我没有这么想,”季清沅小声反驳,她推了一下陆云霜,从她怀中站起来,“我想起来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想一个人在书房待会儿。” “什么事?我不能陪着你吗?”陆云霜攥住她的衣袖不放,“你刚刚才说我们形影不离,怎么这会儿就要独处了?”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季清沅掰开她的手,“你既然觉得不一样,那你自己一个人待会儿吧。” 这不是生气是什么? 陆云霜更加不愿意放她离开,把人重新抱回怀里,“你就是生气了,那我现在改口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你现在改口也不是你的真心话了,我不要听。” 季清沅这次果断得很,说要独处就要独处。 任凭陆云霜怎么缠着她,坚决不改变心意。 “你若再缠着我,今晚我便不和你睡一起了。” 新婚妻妻哪有第三日就分房的道理? 季清沅神情认真,陆云霜怕她真的一气之下要和自己分房睡,只好松开她,眼睁睁看着她抛下自己,独自踏进书房。 怀中空落落的,心也跟着一起空了下来。 陆云霜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慢。 明明以前看个兵书话本,几个时辰一晃而过。 现在她翻几页话本便要看一眼桌上的漏刻,看来看去,一刻钟像是乌龟一样慢慢爬过。 她从前是如何度过这漫长日子的? 好像记不清了。 成婚之前早出晚归,再往前的日子,记忆仿佛变得淡薄了。 或许是因为这三日的时光太过美好鲜明。 足以抵过过往十数年的时光。 一只又一只乌龟在眼前爬过,第七只乌龟爬完之时,陆云霜终于坐不住了。 她一把合上话本,往书房而去。 书房的门一推,推不开,里面关得严实。 陆云霜直接出门,去找窗户。 与此同时,书房内,季清沅将写完的小册子压到箱子的最底部,再将箱子放回原来的地方。 陆云霜便是打开一看,也只能看到压在最上面的诗集。 她根本不会往下翻。 季清沅放心地转身,将桌上画好的图纸折叠一下,准备出去拿给银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