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听得一愣,这冷冰冰是何意?是说青鱼从来生活在水底,所以摸起来是凉的?他翻身入床,面对面抱住了白若月的腰,凑近她身边嗅了嗅,很是满足,“是娘子要我抱你的,待你醒了,可莫要后悔。” “嗯……要的。你从前没这样抱过我呢。” “从前?”青青越听越不对,“从前我没法这样抱你啊?”青鱼又没有手。 “从前是我不行,我是一只蛇,你怎么抱呢?”她闭着眼睛浅眠,同梦外的青青对话。 “我遇到若月的时候,你一直都是人形啊。” “从前青许是人,可我是蛇呀。” 青许?又是这个人!青青松开怀中美人,望着她问:“青许到底是谁?” 白若月借着酒劲儿,笑着说:“你就是青许公子啊!” “我是青许?”青青问。 “不不不,不是!”白若月睁开些眼睛,手指落在青青的眉骨上,继续道:“你只是和青许长得有些像,也不尽全然一样。嗯……是的,不一样。你……你是青青,和青许不一样的。” “若月,是喜欢青许么?” “喜欢的,很喜欢。” 所以,因为青许公子,她才叫他青青的?是因为自己和范青许长得神似,才许自己这般与她亲近?他想求个明白,就问:“我叫青青,同青许有关么?” “自是,有关。”白若月心里想着,青许和青青当然有关系。 “因为长得像他,所以,你才允许我牵你的手?” “嗯……”酒香气浸过的脑海里,只觉得这问题奇怪,可怪在哪里,白若月实在分辨不出来,只好答:“好似,也没错。” 青青的心好似碎了。他头一遭彻底感觉到心的存在,还没从心怡的喜悦中感受够,就被人摔碎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舍不得离她而去,是他更喜欢若月,他无比清楚。他等了十八年的姑娘,即便心里有旁人,他也不能撒手。 青青的手,落在自己心上,揉了揉。他是生气的,可看着醉酒的她,好似又气不起来。他眼睛如浸在水汽里,眸子闪了泪光,悲伤地说:“那我以后再也不叫青青了。”青鱼精翻身,背对着白若月,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翌日,白若月醒来。身体中的灵泽已经畅通,她望着头上层层的帐幔红纱,有那么一瞬间的发呆,这是哪? 她只记得自己在楼外楼里等青青,后来发生的事,尽数不记得。她喊道:“青青?青青?” 无人应答。她忙从床上跳到地上,都来不及穿鞋,跑了出去。她害怕青青变成人形,全是自己的梦,她怕这梦醒来,那些梦中的美好,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