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痕都在隐隐作痛。 直到他被绑架了,他被注射了adam potentizer(亚当潜能剂)。时隔多年,再次回想起儿时的记忆,那无数根针依然在自己的大脑里狂戳乱刺,疼痛不已。 身体内部像是有团冰在熊熊燃烧,又冷又热,痛得像用剪刀在剪神经末梢。 汗水混合着泪水,在脸上划出一道道水痕,他哭着,却不知该向谁求救,直到一个热乎乎的小手抚上他的脸。 “别怕。”那是恒野,脏兮兮的像个小泥猴子,黑色的瞳孔璀璨似光。 “老大,刚抓到的。”他听见绑架的人说。 接着是一个很年轻的声音,语气里带着冷漠和不耐,他问恒野:“你是哪家的?” 小小的身影挡在自己身前,他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知道那一定是无所畏惧。千娇百宠的环境让他不知害怕是什么东西,他说:“我爸爸叫恒明华,我爷爷是恒恭礼,你可以打电话问他们要钱。” 傅谨行不知道恒野是怎么跟过来的,也不记得自己的信息素爆发时造成了多么大的影响,只是后来在文梦兰的话里,他知道了当时的信息素爆发甚至影响到了闻不见信息素的beta。 他只记得再次恢复意识时,是在恒野的背上。那时的恒野,刚过完热闹的六岁生日,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布丁而已,却背着自己踉踉跄跄跑了一路。 他大脑昏昏沉沉痛得厉害,背着他的小孩察觉他醒了,语气难掩疲惫却很是快乐:“恣恣你醒啦?” 他依然管自己叫“恣恣”,即使自己声明了很多遍让他不要这样喊。 但这次,他却不想反驳。他趴在恒野热乎乎的后颈上,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哥哥,我好痛。” “哎……不痛,我背不动啦……”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你比奶奶养得小花还重咧……” 傅谨行后来才知道小花是只小猪崽,恒野小时候经常抱着它玩。或许是打小在乡下野惯了,他的体力在小孩中属实惊人,怪不得能制霸整个幼儿园。 可再厉害,那也只是个六七岁的小孩子,他爬过一个路坎,实在坚持不住了将自己放了下来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好热哦……脖子好烫……”恒野迷迷糊糊掀着衣服,又伸手去摸自己的后颈,面色是不正常的潮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傅谨行的头不疼了,心脏却疼了起来,他怀疑自己的心要坏掉了。他的目光无法控制地挪向了恒野的后颈,那里正散发着好闻的味道,好香好香,比他想吃却不能吃的蛋糕还要香甜。 “哥哥,你好香。”他完全痴迷了进去,鼻翼翕动着凑近了恒野的后颈,贪婪地嗅着那里散发出的味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