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正巧又走进来新的同学,他快速收回注意力说,“你先背书,我们六点走。” “哦。”谢立听话地转过身,找出不熟悉的古诗默背起来。 他正对着风扇的吹风口,本来浅淡的香味扩散开。陶运昌几乎觉得,整个办公室里都是谢立的味道,让他精神没法集中,总是分神在意。 他没忍住问换宿舍的学生,“你觉不觉得办公室太香了?” 那学生嗅了嗅,迷茫道,“没有啊,没什么味道。” 陶运昌蹙眉,只好直接问谢立,“你是不是香水喷多了?” 谢立举起自己的手臂闻,抬头莫名道,“没啊,我只擦了止汗剂。” 陶运昌靠近他一点,肯定说,“就是你身上的。” 谢立委屈道,“我只擦了一点,楼长你是不是气味敏感啊。” 陶运昌向来和敏感体质无关,陶建成喝酒吐的房间满地,他也能毫不在意地走上楼,在令人反胃的气味中,集中精神地写作业。 但现在却因为止汗剂的香味开始分心,总想看看谢立有没有认真背书,《春江花月夜》的易错字有没有又念错。 我是不是也疯了。 陶运昌在心里自嘲道,伸长手绕过谢立,把风扇关小了一档。 第45章 45. “登堂入室:比喻学问或技能由浅入深,逐步达到高深的境界。 不能用来表达到楼长家的喜悦。考试要注意错用!” 2016年6月29日 谢立 26. 处理完全部的学生委托,天色渐晚。谢立早就不在背书,靠另一张办公桌打盹。陶运昌关好电脑,按灭风扇电源,扇面转速渐缓,直至关停。办公室陷入余晖中的沉静,光线不亮,也不黯淡。 灯源开关咯哒一响,灯灭了。晚霞红光漫天,黑漆漆的室内有谢立浅淡的呼吸声,陶运昌听见自己平稳的心跳。 一切离开前的手续办妥,陶运昌走近谢立,摇他肩膀。谢立惊醒,迷糊地问,“几点了?” “走了。”陶运昌在清冷光线的勾勒里,看谢立未醒的眼。似乎黑暗都变得迟钝和乖顺。他的心跳放快一点,咚,咚咚。 谢立伸个懒腰,捞起书包搭右肩,装作随意地揽陶运昌的肩。陶运昌又闻到那香味,很近,近的靠近心脏,让他心跳加快的讯息都被发散知晓。 陶运昌将谢立的手臂躲开了。 谢立停步。陶运昌没有,他向前走去。谢立见他单薄背影,跟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校门,走过镇南主街,路过通向谢立家的巷口,走过一条坑坑洼洼的石子地,来到矮楼片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