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谢立白他一眼,拿笔在草稿纸上乱画,画了一会儿又似乎想通了,“考得好确实有必要。”他扬头振作道,“人比人气死人,我只和自己比,陶运昌做为辅导,看到进步绝对也高兴。” 沈榷想告诉他,陶运昌过去把十四班的人带到两百名。人家感恩戴德来班上送东西,他只表明在预想之内,还说对方也出了钱,没什么好谢,满脸事不关己。沈榷听着都替那位同学不值。 他又见谢立满载期望,还是不忍心碎他的梦,只好说,“你好好考,别跑到十班以后,我们都不能在一栋楼。” 谢立点点头,郑重地表态绝不会失手,要和沈榷天长地久。请沈榷开始计时。 沈榷既摇头又叹气地按下了计时器。心里暗暗想,你是想和陶运昌天长地久吧。 谢立在医院躺了两周,于周六清晨正式返校。 他先去的是王狗熊的办公室。王老师拿着谢立的成绩条,拍拍他的肩膀说,“谢立,虽然这次把你分到十班,但老师知道你上个月用了心。”他将谢立的考卷悉数抽出道,“你第一次小测的成绩,只能排在年级最末等,这次能考到接近中游,几乎是奇迹,付出多少老师知道。以后继续努力,争取再进步!” 谢立愣着,也不在意王狗熊的熊爪乱拍,他接过成绩条的手有点颤颤巍巍的,自己都暗骂没出息。 为这点小事,至于吗。 但他看到成绩条上的四百九十三名时,还是抑制不住开心。这可是镇南一中的五百名,再努努力,加上他的专业课成绩,甚至可以上一个好大学。。。这是谢立过去想都不会想的事。 如果没有陶运昌的倾力相助,永远不会有这个名次。 谢立太知道自己的水平。在私立他也是混课程,想着大不了靠花钱,到国外随便上个学校,只要能进去,有吹嘘的经历,不毕业也没所谓。或者就不上学了,跟着蔡老当徒弟,总能混口饭吃。 堂堂正正地考取,直面竞争的勇气,谢立曾经想都不敢想。 但陶运昌对待他,就像捻起一颗棋子,轻而易举地把谢立放在了对弈的棋盘上,并明确地告知,他的人生也拥有杀棋的资格。 谢立捏着成绩条,沉默地站在王老师面前。虽然他还是大敞着校服露出内里鲜艳的夹克,耳朵上的扩耳器摘掉了,却仍留有笔杆粗的小洞。 但最开始的,那股狂妄的气焰弱下来,心甘情愿地被周围渗入的好意抹平了。 第二节课的大课间,谢立把成绩条塞进口袋,去一班拿转班物品。 他一进门就被各种目光追随。谢立知道好些人是幸灾乐祸,觉得他离开一班才正常。不过谢立都不在乎,他只在乎。。。只在乎课桌前这个埋头昏睡的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