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垚安慰,“不愁不愁,姐,你这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面相,在麻衣相法里,这种脸吉祥着呢,绝对是个大聪明。” 想着潘三金刚才埋汰潘燕妮写作文还要揪发,好半天才写两行,还跟蚯蚓爬地一样,潘垚连忙再补充道。 “现在学的不好,那是还没有开窍,以后肯定会更好,相信我,你这脸绝对吉祥。” “可是,”潘燕妮声音里有哭腔,“我觉得一点也不吉祥。” 瞅着潘燕妮在那儿抹眼泪,潘垚有些麻爪了。 片刻后,潘垚叹了口气,“那我给你借一点发吧。” 她摊开手,一片榕树叶子从外头飘了进来,正好落在潘垚的掌心。 只见她指尖萦绕一点灵气,速速的在上头打了一道灵符。 符成后,潘垚在屋里寻了个空酒瓶,将灵符化到了这啤酒瓶中。 “给。”潘垚将酒瓶子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啊。”潘燕妮好奇。 在潘垚掐指在叶子上画符的时候,她就制止了哭腔。 “给你长头发用的。”潘垚言简意赅。 潘燕妮接过啤酒瓶,稀罕的瞧了又瞧。 只见贴了百乐啤三个大字的酒瓶子绿绿的,啤酒瓶里是一汪绿色的液体,明明,刚才这还是空瓶子来着。 潘垚只是丢了张自己画啊画的叶子,瓶子里就多了这绿颜色的液体。 潘燕妮觉得神秘极了。 她是知道,自己这堂妹和小庙里的老仙儿学本领,原来,学的竟然是这种本领吗? 潘垚:“姐,你瞧见榕树,觉得它有什么特点?” 潘燕妮迟疑,“天天都是绿的?” 潘垚:……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怪怪的? 她艰难的点头,“这话倒也对,是天天都是绿的……” “重点不是这个,姐,你瞧到了吗?榕树的根须最多,一条条的垂下来,丰茂极了。” “这根须似发,我就向它借了点发。” “回去后啊,你每次梳发的时候,沾一点瓶子里的符水在发梳上,保准过段日子,你这一头的发就又浓密又乌黑了。” “好了,你就别哭了。”潘垚安慰,“多大点事儿啊,也值得你一直哭,羞羞。” 潘垚朝自己脸上刮了刮,笑弯了一双杏眼儿。 “这么厉害?” 潘燕妮惊喜的看着百乐啤的酒瓶子。 潘垚点头,“自然。” “好神奇,三土,你刚刚是在画符吗?”潘燕妮比划了一下潘垚画叶子的手势,“那怎么不用符纸和朱墨?” 她想了想,道,“我小时候肚子疼,吃过老仙儿化的符灰,一点用都没有,肚子反而更疼了。” 想不到,短短几年,老仙儿竟然这么厉害了? 还教出了三土这样厉害的徒弟! 潘燕妮简直是星星眼了,只恨不得自己也能拜到于大仙门下。 潘垚将剪刀擦干净,往木箱子里收好,听到这话,有些意外了。 “师父还给人烧符灰吃啊。”她皱着眉,“不妥不妥,回头我得说说师父,回头给人吃出了毛病,还得赔钱呢。” 符灰怎么能吃? 那不是迷信么。 至于她这个生发的符纹化液,《道法枢纽》里怎么说的? 治病以符,符朱墨耳,岂能自灵? 灵其所以灵着,我之真炁也。1 自家人知道自家人,潘垚知道,老仙儿他没有修出真炁。 那符灰,也就只是符灰而已。 吃点灰倒是没什么,以前以后,穷的人,那还能吃土呢,不过,生病毕竟是大事,要是被符灰耽搁了病情,那就不美了。 潘垚将木盒盖上,攒了一肚子唠叨的话,准备一会儿寻老仙儿唠叨唠叨。 旁边,潘燕妮期期艾艾,“垚垚啊。” 潘垚警惕,“干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