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祖和潘垚叨叨着这选小鸡怎么分公母,像什么头大脚高常常是公鸡,头小脚短的通常是母鸡,用手摸尾巴,公鸡略尖,母鸡则是略圆。 潘垚托着腮听他如数家珍,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怎么会无聊?这可是赚钱的本事呢! 末了,李耀祖瞅着潘垚的眼睛,羡慕不已。 “也不是回回都准,主要这些鸡才破壳,身子骨还太小了,这事靠的就是一个经验!” “半仙,我要是有你这能瞧畜生的眼睛就好了。” 潘垚:…… “欸,要不咱一起合伙?”李耀祖突发奇想。 “别。”潘垚拒绝,“都说两家养驴驴瘦,合伙用船船漏,我才不要和你一起。” 李耀祖遗憾,“成吧。” 两人说着闲话,就说起了老帽儿家的张建飞。 李耀祖:“听说在公安局里的时候,莫名的两只手都废了,抱着手喊痛,人还昏厥了过去,再醒来时,两只手都不能动弹了。” 潘垚问了问,张建飞手废的时间门和藏魂瓶破的时间门,二者差不了多少。 “这是反噬。” “是供奉邪物的反噬。” 李耀祖眼里有俱意,点头附和,“对,所以发财还是要走正当的门路。” “我还听说了一件事,建飞赌得大,这次被抓要判刑,还要被关个三五年才能出来。” “帽儿叔去看了一回,回来的时候心灰意冷极了,只说他死性不改,就当没他这个儿子了。” 事关藏魂瓶,潘垚多问了两句。 “那帽儿叔有没有问,他是哪里得来的藏魂瓶?” 李耀祖:“藏魂瓶?” 潘垚:“就是那双耳玉瓶。” 李耀祖想了想,“就提了一嘴,说是在一处老房子里翻来的,再问,建飞就不肯说了。” 何止是不肯说,张建飞还恨上了老帽儿。 要不是老帽儿找了人看风水,他的聚宝瓶怎么会破了? 他知道于大仙要来家里,不过也没把这事没放在心上,谁不知道于大仙就是个雕花的扁担,是个中看不用用的主儿。 哪里想到,有一日,骗吃骗喝的老道居然还支楞上了! 偏偏那一日还给他碰上了! 真是寸! …… 想起张建飞,李耀祖还呸了一声。 “他也是个不要脸的,还闹腾着说,他那手是在局子里坏的,要公安给说法。” “咱们谁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李耀祖气愤。 “不过,这事儿它迷信,咱们也不好和公安说。” “确实,这事不好说。”潘垚点头。 总不能和警察叔叔说,这事是孽力反噬吧,破四旧的浪潮才过去没几年呢。 张建飞这是想讹上公家。 “后来呢?”潘垚问。 “老帽儿主动和公安说了,建飞这是自己犯了病,和公家没关系。” 潘垚放心了,“那就好,帽儿叔还是个讲理的。” …… 转眼,时间门就到了下午四点多,李耀祖瞧了下潘家堂屋的钟表,一拍脑门。 “呀,都这个点了。” 紧着,他连忙起身,一边将鸡笼往自行车上搬,一边回头和潘垚保证。 “半仙,你和潘哥说一声,你上户口那事,我铁定给办得妥妥的,你们就放心吧。” “谢谢叔啦。”潘垚搭了把手。 “冲着这声叔,我也得将事情办得漂亮!” 李耀祖乐了一会儿,骑上骑行车走了。 潘垚瞧着他的背影。 今儿,李耀祖穿了件花衬衣,骑起自行车来,衬衣的衣角迎着风飞舞,就像花蝴蝶一样。 嗯,他就是要去当一只花蝴蝶,准备去陈家卷起一场枕头风。 潘垚暗暗点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