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如何传了出去,在他前往安抚的时候,拥王军的兵将他拿下斩杀,跟着界镇就全乱了,拥王军人人自危,为了保命个个拼命,与勤王军野战巷战,连续打了三天三夜,最后虽然勤王军得胜,但各大名却大多已元气大伤了。” 破山哼了一声,说:“活该!” “但是,事情还没结束呢。” 就在界镇发生大乱之时,石山本愿寺也出了问题。 原来织田信长虽然领命,却是将计就计,他合三家精锐前往播磨,行军故意经过石山本愿寺,并拿出印信要求借宿。其时大军联合,本愿寺留守也知此事,就留了织田信长的军队在寺外街町驻扎。 织田信长当天表示要见庙拜佛,其时本愿寺家和织田家分属同盟,本愿寺僧人也不好阻止,让他游玩了一天,织田信长却将寺内虚实看了个饱,回去之后,当晚便发动奇袭!本愿寺的大军随显如在外,内防颇为空虚,这时再被偷袭,全寺都乱了。 织田信长轻轻松松取得了胜利,尽取本愿寺军粮,他派人给斋藤道三回信,称:“我三家半年无忧柴米矣!”却不料他派出使者的时候,他岳父斋藤道三已经身首异处了。 日向宗湛道:“近畿贵族们的仓库或被吴平搬空,或被杀贵族分田地的农民瓜分,今川义元等进入近畿以后又将民间存粮搜刮殆尽,眼下近畿唯剩下石山本愿寺有大量的存粮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织田信长以强横手段占据了近畿最大的粮仓,其他诸侯自然不干! 作为主人本愿寺显如第一个起兵要杀回去,武田信玄和本愿寺显如乃是连襟,所以相助,上杉谦信存了个坐山观虎斗的心,便不肯附从,今川义元正要吞并尾张,因此也主张攻打织田信长。不想兵马未动,界镇内部又出了问题! 日向宗湛道:“那日大军才要出发,织田信长忽给上杉谦信寄了一封密信信中言愿与上杉谦信平分天下,不料这封信上杉谦信没看到,却先落到武田信玄手里了。” 破山一听冷笑:“什么密信,既然是密信,哪里还能那么容易地就泄露?分明是反间计!” 日向宗湛叹道:“我们旁观者清,自然看出是反间计,但他们当局者迷,界镇内的诸侯当局者迷,据说武田信玄当晚就拿着书信去与今川义元商量。两人决定宁可信其有,便联手要先灭了上杉家。” 破山又是一声冷笑:“今川义元和武田信玄是否中计尚未可知,但武田信玄就算看破是织田信长的诡计,只怕也不会放过这个一举歼灭上杉谦信的机会!” 日向宗湛颔首道:“说的也是。” 不过,上杉谦信却也没有束手就擒,在受到武田家与今川家夹击的情况下,他仍能以铁骑冲了出来,逃了性命。 “那么,他是将错就错,往石山去了吗?”破山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不是,”日向宗湛忽然唏嘘不已起来:“上杉谦信虽然率领残兵向石山走去,但走到中途,却遇到了几百个农民的伏击,措不及防之下,上杉谦信马被绊倒,刀剑被夺,他的人也死在一把锄头之下,等到他手下的大部队赶到时,只剩下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了……” 破山这才听得呆了,许久许久,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道:“上杉谦信在日本也算一号人物,不料却落得如此下场。” “这大概,是老天爷在帮双头龙吧……”日向宗湛说。 “老天爷?”破山的嘴角又露出了冷笑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们都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处境了,竟然还搞自相残杀,这还不亡国的话,那天下就没该亡的国家了!”又问:“后来呢?织田信长和武田信玄打起来没有?” “打起来了……阿弥陀佛!”日向宗湛念了一声佛号,他是一个真和尚,这一声佛号中蕴含着不忍与慈悲。 破山与他朝夕相处,闻一知十,就问:“死了很多人?” “是死了很多、很多人……” 今川义元和武田信玄、本愿寺显如联合起来,还没有死尽死绝的大小诸侯也都听从号令,织田信长自知兵力不如对方,可他也不着急,勤王军只剩下不到一月军粮他是知道的,因此他竟借着石山本愿寺的坚城打起了防守战。这一防就是半个月! 今川义元、武田信玄因军粮不足,竟不顾损失死命进攻,甚至驱赶民夫去填沟壑!石山城外的尸体堆了一层又一层,可还是没能攻下织田信长防守的这座坚城。 “仗打到这个时候,”破山道:“或许就该谈判讲和了吧。” 坚城久攻不克,士气势必大受打击,今川义元和武田信玄若不想军心士气被拖垮就只有另想办法,而织田信长要凭一己之力全歼城外围攻部队也未必能够,所以通过谈判来争取利益便成了双方最佳的选择。 “本来应该如此,可惜又出了意外……”日向宗湛悲悯地说道:“武田信玄和今川义元一边攻打石山,一边又各派一支部队到东海催运粮草,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