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度,白猿迈动步竟还甚是从容,当下只如一点银丸在密林中跳动,任张入云怎生催动脚步,它也是不急不忙的跟在其身后,没有一点疲累的样。且白猿纵跃时与张入云一样,也是招手纵揽清风,若与可借风利处,乘势便是滑出去十余丈,轻松潇洒之极,如意写意处,却又比张入云一身轻身本领还要来的灵动。 如此为张入云见了却让他一阵好笑,看来自己这点轻身本领还有待磨炼,平日自以为有些一点小成就,也不过是不值一提。张入云却不知,那白猿已是七百年的修行,平生山涧密林纵跳如飞,在这弹跳纵跃的本领上,天下已是罕有,张入云此时内力还未得炉火纯青,怎能与这天生灵性的异兽相比。 待人、猿行至哀劳鸦出事地点时,却见艳娘已是率先将十四枚修罗刀祭出与敌人恶斗了起来。张入云心道不妙,忙上前想要阻止,不料就见与艳娘争斗的是三个头缠红巾,身穿乌黑色异域装束的蛮。而再看地上,已有两只乌鸦倒在了血泊中,张入云见那三人满脸横肉,胡须就好像是钢针一样,直将半个面颊都遮住了。祭出与艳娘相斗的飞刀也是刀质不纯,一派的异邪气质,知对方难是好人,不由也是生了大怒。 可奇怪的却是一旁的草纵中还有两个女正斜倚在一方青石,都是玉面赤红,如喝醉了酒一样,懒洋洋的好像没有一丝力气。可就这样,其中年长的一位,也挣扎着要将年小的一个背在身上前行,好似非常着急的模样。 张入云见了年少的一个腿处挨了一刀,伤处赤红,好像如火一样。而年长的一位肩头也有一处刀伤,只是细小些,伤的不深。如此张入云知道二女是被敌人带有剧毒的兵刃所伤,不由对三位妖人是添了一把怒火。 因见艳娘还能应对的过来,便上前欲先救人,他此刻身上仅有一枚胡伶草和两枚冷香丸,因不知毒性,也不晓得有没有效,只得都取了出来。一时走近二女身前欲为两人服食了再说,不想将冷香丸送至中毒甚深的少女唇边时,就听见一旁的年长的那位说道:“不用!壮士这药虽然难得却治不得食魂刀的毒,倒是那棵胡伶草略有一些功效。” 张入云闻言即将胡伶草分做两半,也不顾那年长少女反对,也是喂其吃了下去。年长的少女功力较高,得了胡伶草的药力,稍稍好了一些,但见其师妹却是依旧口角流涎,知仙草只到其咽喉并未入腹,心上关切,也顾不得男女嫌忌,当下只抓住张入云手臂道:“我师妹中毒甚深,性命只在一时三刻,还请劳烦壮士将其送往玉母峰我师伯药王处救治。”少女此时病急乱投医,其时自己师妹只得一口气,已到了将死的境地。但人终还未断气,少女总还存了一丝侥幸。 张入云见二女急难自是想也不想,已将年幼女抱在怀中,又对白猿示意要其将年长一位也负在身上。与少女说道:“在下正有此意,但还请姑娘指点一下道路!” 那少女见张入云只将师妹捧在怀中已是一掌抵在其背心上,脸上一阵赤霞泛动,师妹脸色便是一缓,知对方内力非同小可,竟可将小师妹心脉护住,为此心上大是一松,再觉身体一轻已被年青人身旁的白猿负在了背上,虽是那白猿不过身长四尺,但颈项双臂就像是钢铁铸就的一般,担起自己就如同负了一棵青草轻松。 张入云与白猿将二女负起,便与艳娘道:“艳娘,还烦恼你在此抵挡一阵,只是量力而行,若不支时,便赶紧保身自逃,不用为我担心!” 不想他这话刚落地,就听见艳娘一声冷哼,张入云闻声就是摇头一叹,但他此时手底少女的气息已是越来越弱,容不得自己再做耽搁,连忙脚底一跺已是向依年长那位指点向北方一座翠峰上奔去。而白猿也是轻松跟在其身后,一丝不见赘累。 可主仆二人刚起步,不过两三个弹指,就听见身后阴风阵阵,张入云回头望时就见那三个蛮已是驾了黑云从后背袭了过来,而艳娘已和群鸦驻身在当地不曾阻拦,当下不由摇头苦笑,心知艳娘定是还在牵怒自己,只待自己一动身,便是停手罢斗,好让那三个蛮为难自己。 如此,说不得张入云只得纵起平生本事,乘风似的往眼前青峰疾奔而去,三妖人不知张入云一个不起眼的后生竟有6地神行的本领,一时不查竟被他拉下了一段距离。可不料时过不久张入云便已是后力不继,盖因他毒伤初愈,身体还自虚弱,且他怀中少女剧毒攻心,张入云又要苦苦分神为其护持心脉,两厢计较是体力损耗的异常迅。再观一旁老猿,虽肩负着的少女身量高大一些,却还有些余力,只跟在张入云身后随行,但老猿生性胆小,见三妖人从后运刀光掩杀过来,便不住的回头观望,出声示警,惹得张入云是心生烦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