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光泽,知纵不是宝贝也有些灵气。又见老人步履沉重,不知对方是在真心如此,还是有心相试。当下终是又上前一步道:“老先生辛苦,这副竹担看似颇为沉重,如若不弃,晚辈倒是替先生挑一会儿吧!” 那老者半日不语,此刻得了张入云这一句话,却是忽然顿了身形,转身过处,已是毫不客气的将竹挑交与张入云手中道:“那敢情好,我徒弟不在身边,只好累的我老人家做这些粗笨活,我看你这小伙生的倒是壮健,总该有一把力气,不至交我失望吧!” 说话间老人已是手捶腰背,舒展筋骨,将弯了半日的腰伸直了起来。他这一伸腰不要紧,却把张入云二人吃了一惊。原来这老人方为肩担压的弯腰,二人不曾看的仔细,此刻站直了身,竟有九尺高下,虽是老迈,但两臂晃动也是一般的孔武有力,且他手臂好长,只好似个猩猿一般直过双膝。看他一脸皱纹,鸡皮鹤,没个一百也要有八十,就如此还是骨格奇大,雄壮之极,若是年轻时就是何劲举一般的巨人,怕也要比他矮上一头呢! 老人边将担交与张入云,边看了看筐内枯柴,略数了数了道:“今日虽得的少些,但差不多也够用了,小伙,你即帮我担担,我总得请你喝杯茶,你且在这里慢慢走,我先回屋里烧茶去。”说话间回头过处,却见本是木屋一角冉冉生起的白烟忽地转了黑色,不由有些变了色,直骂道:“笨小,这般没用!烧个柴都烧不好,没得给我丢人!”当下大步一迈便是向河对面小岛行去。老人家两腿奇长,虽不见怎么迈动步,却是几步就到了岛上,晃身就进了木屋之中。 艳娘为老人照面,就有些心惊肉跳,此刻见那老人去了,这心上一松,当下开口与张入云道:“这老人功力好深,身上人腥味几不可闻,看来就是你所说的那位顾仙人了!” 未想张入云闻言却未答理她,艳娘好奇,回看时,就见张入云已是一脸赤红,额头暴了青筋,一副竹担只将他平日里如铁一般的身躯硬生生压矮了三分。 艳娘见此先是一声冷笑道:“叫你这般逞能卖好,这会却是变成这般熊样!人家在家里安心砌茶,你若走的慢些,可小心茶凉了,冷了老前辈的心!” 不想张入云闻言仍是紧咬了牙,单单只是将竹挑挑动,便已花了他全身力气,可别说是迈动步想往前行了。一时脸上红云又深了几分,却哪里再有力气开口与艳娘分辩。 艳娘见张入云累成这般模样,不由也是大吃一惊,眉头皱动处,探手入那竹筐内,愈惦量一下那枯枝的份量,未想指尖是如遭电击,忙将手掌松开,当下淬了一口骂道:“这老东西不是好人,这木头虽重,但也不至于重成这般法,显是这木林里被人下了禁制,加其份量加重了十倍,也只有你这般笨人会上这样的当。” 张入云闻言很想露出些笑容回应她,只是肩头担沉重,只将他压的连气都呼吸不畅,一时只见他脸颊间皮肉抽*动了一两下,模样却比哭还难看。艳娘与他时间处的久了,已知其性,见状知张入云在作笑自嘲,因他脸色古怪,平日里虽是冷心冷面孔的艳娘,当下见了,也是盈盈一笑。 张入云本为了考教自己一身功力到底到了何等地步,会在当地苦苦坚持,今见自己修炼有限,却是不能与仙家禁术一争长短,为此上无奈,只得阔胸取了一口气。当下艳娘就觉张入云浑身劲气忽得大变,功力竟在片刻之间提升了一倍,再见身旁人形一立,张入云已是直起身形,大踏步向小岛上行去。 艳娘曾两次见过张入云施动这般全身肌理运动,周身皮肤都得吐纳真气的秘法,此时再见张入云周身泛赤,一头长竟在劲气激荡下冲天而起,随风招展飞扬。虽是她历来见多灵异奇士,但见张入云此刻这般威武,心魄也是不由为之一夺。 可张入云此时却远不是艳娘想像的那般轻松,他这一门秘术,维持不了多久,当日刚练成之际,也不过只能运动的一息之间而已。此后功力飞升,也只挨得多一些些时间而已。他自从担起这竹挑便觉力重千钧,实不是自己所能承受,赶忙步行,当下不过数十步便是精疲力竭。幸得那乌木林离得河中小岛甚近,张入云不多几步便已是踏入小河中欲淌水而过。 张入云本以为到的河中水浸石滑,只怕是难行走,未知只一涉足河内,那肩上担便是轻了一分,越往河中行去,反倒越是轻松,当下待他登至对岸,那担已是减轻了十分。虽仍有千余斤左右的重量,但也再难不到张入云了。 而此刻小岛空地上,早有老人设了青石席案,绿竹小椅,连同香茶在一旁静候。见张入云竟能将竹担挑至身前,不自禁也是抚须意甚嘉许,但口中还是提点张入云,将竹挑搬至一旁木屋之中算完事。 张入云闻言苦笑,虽是此刻他身上担轻了好些,但一时再得多行走几步,足下也是如灌了铅一般的艰难。好容易将竹担放入房舍中时,却见夏光正一人蹲坐在屋中,守着一方火炉目光转睛将脚边乌木放在炉中烘烤。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