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素知我心意,纵是得了此物我也无竟久占。但其中许有些因缘也属难定,恰巧近日我正修炼至要紧关头,有此一物可省我好多心力。我看昨日那少年倒似对这剑极为看重,道长日后如有缘与其相会,只对其嘱咐七年后即可到秋练峰来寻我取剑!” 天石道人闻言有些惊异,连忙问道:“哦!如此说来你的功行即将完满,不日便要飞升吗?呵呵,想不到你十多年间内功突飞猛进,当真可喜可贺!” 无色和尚见他心惊,只笑道:“前辈误会了!想晚辈只这点功行,那堪能飞升紫府,只是近日有觉丹胎稳固,道法许有小成。弟师道旁门,又无意修那天仙位业修积外功,如照现在这般修为,数年后当有雷劫先至,到时仗此剑若能应对完事,我也就不需再将此物留在身边,至时我只苍海一粟,却空占着这般天材地宝做甚?” 天石道人知他过去来历,不想往事已矣,二十多年过后,他还是亦如当年一般的心灰意冷。天石道人原本为无色得这一样异宝高兴,未知他开口却有说出些自伤的话来,一时间也没了兴致,沉思半晌又道:“只是我看那少年比你当年还要倔强,他说要来夺剑只怕当真会来夺,你若是强给了他,他定是不取,惹恼了他反和你有番角斗呢!” 无色闻言哈哈一笑道:“如此正好!这秋练峰上不存一物,若来了一人和我作对倒好打时日,道长放心,到时那少年前来夺剑,弟一定尽心护守,手底绝不藏私作伪。” 天石知其心性,因听他说的有趣,也是哈哈一笑。张入云于一旁略一揣测便知无色和尚为人磊落,待人不怜不欺,如此行举反为相敬那少年,一时也得一笑。唯身旁萧山君难明天下豪杰心境,只在一旁莫名不已。 如此一番下来,众人却又熟稔了许多,张入云见气氛甚佳,他又不惯作伪,干脆直言向无色讨教。未知无色和尚闻言倒是有些踌躇,略一思量,却见座上三人正因不解,凝望着自己,他本是副热心肠,见状怕众人以为他秘守心法武艺,连忙解释道:“张兄弟且别误会,只是我一身内劲与众不同,为你习了只怕是有害无益,且你内功心法乃是峨嵋正宗,此时又已到了相当火候,再从我习这寒冰掌法反误了你本来修行,实是太过可惜了!” 张入云闻言虽是不以为意,但到底昨日他曾见过无色一方拳劲竟可与飞刀相敌,其威力之大,便是梦中也未曾有想到过的,此时见自己反为身有正宗内家功劲而无缘习得,一时也不由清叹一声。 无色见其叹息,也是有些不自在,当下反起身与张入云道:“兄弟且别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我虽为身有寒冰掌力与人相斗时多少占了一些便宜,但张兄弟你现在峨嵋内家正经也自可观,虽还有些功劲不够老至,但真若出尽全力,也一样极具威力,且我看你颈劲,便知你与一门外法技击实有过人之处。来来来!我二人且下场相较一番,有些道理口说难明,到底还是身体力行来的容易。”说完便已往场外一跃,端立当场。 张入云昨日也见得他一身技击本领连同那神出鬼没的轻身功夫,早也有心与其相较,他知对方也是个直人,一时只将双袖一卷,便已稳步上前。 如此反倒让一旁的天石道人看的有些着急,久日无色和尚还只一名俗家武人时,天石道人便不止一次见过他与人交手,当真是不死不休,手段狠辣。此时见他竟要与年纪轻轻的张入云较技,心里却是有些惶恐,一时开口阻拦他道:“且莫忙!你那一双拳脚我是见了十多年的,一出手便是伤筋断骨,这位张师侄只怕难挡你双拳威猛,且他还有伤在身,虽是好了一多半,到底使不得力,我看还是再过得几日等他将养好了身体再说!” 无色此时已将宽大的僧袍收拢干净,见天石道长担心自己二人比试出乱,当下却是笑与老道人道:“道长还请放心,这位张兄弟功力实高,若论内力我或强他不少,只论技击却只在伯仲之间,真要是弟有心相让,恐过得一会儿还要道长为弟疗伤呢!张兄弟虽然身上有伤,但我看他此时战意正浓,显是旧日里早习惯了这般境地与人较量,自有他自己一套行功法门,还请道长不要太过记念在心!” 说完已是端了身与张入云潜心相视,一时间二人相顾无语,场上气氛随限严肃了许多。过得半晌就见张入云探足弓马,右拳一引便得周身骨节噼叭作响。无色见他一身外门功夫竟高到这等境界,也是肃了面孔,双拳左右一分亦是一般的劲气十足,周身骨格关窍作响声一样的不绝于耳。 站在一旁的天石道人未想他二人尚未比对,便是如此一番气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