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被人暗中刺杀,竟连人头都被刺客携带走了,我虽然从没见过她施展过功夫,但总是以为是她做下的。”说完却见老人黯然垂,良久不语。 稍待想是老人兴,一时重又将那胡琴取在手里,右手腕一抖,竟又拉了一曲来,一时只听得两三音,在座的三人,即觉得琴声好似抽噎,仿佛有着诉不尽的伤心事! 香丘虽也是历经坎苛,但她心智乐天,一时虽也默然垂泪,但其势倒还好些。只张入云遭遇与老人相近,也是幼时得遇奇人,同为传授均不得全善。此时听来,只觉琴声中满是不得意的屈身跌荡,忽尔激昂,却又仿佛在诉说自己的自强不息。当下听来只觉再没有什么能比这曲能叙述自己的心境了。 一时间他心情激荡,只待老人曲声一停,便恭身拜伏道:“老先生,不知这是什么曲,还望先生一定将这曲教会晚辈。” 老人一时忙将他扶起,又见独他一人反应与别位不同,知他心境与自己一样,心里也是满腹的伤心事。一时间心下感慨万千,便答道:“这是《穷途自伤曲》,讲落魄人风尘仆仆,于世间歧路徘徊。这曲那位女先生本不欲教,只为我日常听她奏的太多,已然暗中偷得几分,其后因我也是一世郁郁,日渐将这曲奏的完备,公要学,老汉自是不会推辞,只是内中关窍,还要公日后自行领悟行。” 说到这里,老人却是一再为大年下的,却奏这等伤人的曲而致谦,其后宾主再不听琴声,只一味的喝酒,相庆年。 注:内中三曲名称均来自于《夜雨秋灯录》的《迦陵生》故事,特此声明! 当夜四人择了客栈住下,江海石与张入云自不必说,便是香丘因多了一个江玉儿,却是开心的紧,当夜过得时,万民共贺岁,香丘只撺踱着张入云四处看烟火爆竹,后嫌张入云不趁她心意,反正已有孙玉儿作陪,便一只手只拉着那小姑娘疯去了。 好容易逛了一大圈回,两人均极高兴,那玉儿也在香丘相携的一阵狂奔下,小脸兴奋的红通通。香丘回来时手里已是买了好些烟花,只是她虽是在张入云面有要强惯了的,但也不敢独自一人放那爆竹,此时手里拿着信香,却是扭着身要张入云帮她。 张入云追亿往事,只在自己极幼小的时候,有那过年放烟火的心境,此时回忆起往事来却是历历在目。眼里见得香丘和玉儿两个开心水已的女孩,身旁还有一个白长髯的长者,只在旁人眼里,定教人以为自己这四人却是一家出来游乐的祖孙三代。一时心里忽然了家的感觉,却是心中唏虚不已。 余下来几日,四人只在酒楼中喜过佳年,张入云与江海石颇有相见恨晚之意,心情甚好,只一味的由着香丘疯魔,却是几日内把个小姑娘孙玉儿拐带的和她一般贪玩。期间只江海石与张入云指点些琴理技法,到了初五,老丈便带了张入云去了一间相熟的琴铺,因是老主顾,两人又带些年货做礼物,店主人便特为二人引入行内挑选。江海石挑选时甚是仔细,同时也为张入云说些内里,至后终是挑了一把罗汉竹的胡琴,虽是琴价贵了一些,但老人却是极力推崇。 至此日起,张入云即开始正式学琴,好在他有自知之明,知自己禀赋不高,也不求甚通达,只欲求个奏曲时的意思。老人见他立意不错,倒也颇为赞许,一切功力指法,可以日后再练,但与音理详细,却是在这十余日间,细细的与张入云细说。 当下张入云偶有闲余时,也略指点些吞气吐纳的功法与老人,果然江海石天资甚高,虽是老迈,但他一来饱读诗书,比张入云学艺来的聪慧许多。二来老人年长,一生遭遇坎苛,经事极多,一时得授,悟性惊人,虽总是比幼时入道差了许多,但只十数日下来,也颇得进境,身形神气也在这几日间就有了些许不同,便是出入行止也比往日敏捷了许多。 张入云想着江海石老人即已得指点,便是其孙女玉儿也合当一并传授是,总只是于人强身健体的吐纳功夫,并未涉及修行奥义,正欲从容施教时,却现香丘已于这数日之内已私相将崆峒心法相授。只是那孙玉儿禀性不及其祖父,功行反不如江海石来的激进,但到底是幼年入道,终是日后其根基要比共祖父要牢固的多。 张入云不想如此一来,四人的竟得在一起研修,他也于此得窥崆峒派的心法,加上香丘一旁的悉心指教,和江老人的引经据典的相互印证,虽是与自己内功有很大不旁,但到底触类旁通,也得了不少的进益。至于江老人则是受益良多,十余日下,到了元宵灯会过后,张入云除了因白阳图解不全未有相授,却一总的将自己经年累积下来的峨嵋心法倾心相授。 那江海石实有些禀赋,加之多年不得伸展,此时一有遇合,只如百川纳海,似海棉一般的吸收他与香丘的一身道法。日后他另有遇合,竟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