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炼剑?” 张入云听得“炼剑”二字,不由自主即点了点头。 老人庄声道:“若求真仙,也不定非得以剑术进身,排云驭气也一样可得自在神游,且得上清仙位,却得要有仙藉约束,公真的是一定要求这一途吗?” 张入云当下毫不犹豫地道:“实不瞒前辈,弟虽有心修行,但对真仙一途却毫无兴趣,只想有些根基,得个真自在而已,只是那剑,如若今生有望,弟却是一定要炼制的!” 老人听了,喃喃道:“‘真自在’!呵呵,公想的可真远哪!即公有志于此,那老身这位道友或可相助公一臂之力,剑术一途,至高境界为五行剑气,我想公志向,也必要是要走到这一步得甘心,绿道友五行得有乙木精气,如若到时公以少阳真火助绿道友得脱蒙昧,我二人当助道友修炼着乙木剑气,不知公意下如何?” 香丘此时听了老人意思,又忙问她道:“老婆婆,这乙木剑气很厉害吗?不会被什么金啊!火的比下去吧?”原来在她心里,总觉得五行中尤以金火为厉害,此时听老人说起这木来,却是有些不放心! 当下石姥姥看出她的心意,却又面带微笑道:“何姑娘的心事,老身已然知晓,只是这五行相生相克,真要修炼到了极致,却只是功法修行深浅而已。且木者,其尖无比,又得生生不息,若以人间修行而论却是多少占了些便宜呢!再说,公求得并不是那等易被五金采炼的仙剑裁剪的神木剑,而是先天乙木剑气,何姑娘却是不用担心呢!” 当下香丘听了似懂非懂,但也对此答案颇为满意,一时便也不再多口。 只张入云恭声道:“前辈是道行精深的仙长,就缺少阳真火,也该当有同辈友人相助,却不知为何要将此重担,托负与晚辈这不足道且又前途渺茫的后进身上。” 石姥姥笑答道:“张公不需如此谦逊,老身之所以如此,一来只因平日结识的至交友人甚少,就算有,也多以飞升紫府不便相扰了。二来,万物之中,独于人类的少阳纯盛,若日后得公行法,绿道友所受的通苦也小,至于三嘛,呵呵,算来老身我也多少有些经历,如此礼下于人的事,却还是有些顾及着这张老脸,即能与公彼此有益,总也是番缘法。 说到这里石婆婆忽然凝神望着香丘道:“且当下还有一样事要说与何姑娘商量,老身虽是道行浅薄,但自负却也悟得些道法自然,而我至今还未有收得弟,只不知姑娘你可愿意入我门下做个传人?” 她这一句话,把个香丘吓了一跳,手里的玉露也险些泼散了出来。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只怔怔的看着石姥姥。过了半天方道:“前辈是要收我做徒弟吗?”石老人听了,一笑点。 香丘一时思索不过来,却是呆了半晌,又看了看身旁的张入云,又是不置可否。老人见此,知她心有不愿,便直言道:“不瞒何姑娘你!我观你额角见黑,双睑有异,主前途难测,若在我门下清修三十载,或可避免!” 闻她这话说得此话,香丘脸上不免有些惊讶,但张入云却是怦然心动,他从老人交谈里已知对方是千多年得道的前辈,应擅前知,绝不会妄言。按理即已说得此话,那香丘前路恐真个是要有大险大恶的灾劫生,一时心里担心,忙恭身追问老人内中详细。 当下只闻老人说道:“些些微言,不堪公如此大造,老身也只是依相而论罢了,人生变幻无穷,其中关窍,却还是要看何姑娘的意思了!”她说得这话,一时同张入云两人却是均侧过头来看香丘的意思。 香丘在二人逼视之下,抿嘴皱眉半日,方使劲的摇了摇头,与石姥姥道:“谢谢老前辈抬爱,但我已和阿云约好要一起去寻找真解,现时还不想与他分开,但请老前辈见谅!”说完即是俯身行礼。 石姥姥忙将她扶起道:“老身也只是一时兴起,何姑娘即不愿意,哪还有逼人做弟的道理!请起!” 独在旁的张入云听出老人话中另有深意,只拉动香丘衣角,意欲让她答应,哪知香丘只做不见,一丝也不去理会他。张入云本就是个不信天命的,且一时也自舍不得香丘离了自己,当下见她哪些此,虽也心下惴惴,但终只是一念性起,随即也就罢了! 当下张入云想起眼前是前辈高人,该当问一问自己日后功果及现时路径。 一时老人思付一番答道:“张公一身功法与一众修道中人大异,虽现时内功心法不得齐备,但未使他年不得全功。所谓百炼成钢,只要公一意向道,那有不成的道理。我在这里再赐公四个字,即要成钢,尚需‘百忍成金’,但能过得忍这一关,公以后的修行路,却是要轻松好些呢!若问现时去向,公此时即与我和绿道友有缘,日后当得乙木精气,该往东方行去,却好得利。因金木相克,只是西方去不得,要紧!要紧!” 张入云略一推算,自己与香丘恰是由西昆仑近万里的周折到的此间,如何能再往西方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