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占了上风,只将虬龙打地只能上下遮掩,被缚住手脚,却是施展不开一身功夫。 但反观尹天仇,却是招招劲力十足,每一击都有千斤之力,且他轻功高绝,身形度比之虬龙实高出一筹,一时绕着虬龙身前,上下翻飞,直把他逼的避无可避。 当下就见尹天仇,一记左掌反锤如迅雷一般地击向虬龙颜面。幸是虬龙天生神力,在此间不容之际,仍是举起自己左掌,将对方一锤接下,但也直挨到鼻间处,方将这一记重击挡下。 但尹天仇势不止此,陡然间右足一踏地,身斜倾,已将左掌回收,曲左肘二次击打虬龙颜面。 只这一式,便将张入云看的心里一折,当下身虚,竟是止不住的要抖将出来。尹天仇这般集全身之力于方寸之间,本是张入云生平自傲的功夫,自得了红叶僧的指点后,他是在这门本事上痛下苦功,一年下来,觉得自己已能尽展自身白阳图解的搬运劲力的功夫。 可如今看着尹天仇,只右足一跌,全身劲力竟如流水一般的尽泄到左肘处,招式之完美,真气运行之顺畅,已是到了炉火纯青之地,实是自己做梦都想达到的境界。 可对方看来也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尽能得这样的本事,安能让他不羡,且尹天仇又无有习得白阳图解这样的内功,安又让得张入云不惊,算来对方就是资质根骨高过自己,但所花费的苦功也要得在自己之上行。 正在他担心虬龙架不了尹天仇这全力一击之时,却见虬龙竟在这毫无空间的余地下,右肩晃处,本是粗如海碗般的长臂,竟变的柔软无物一般。整个肩头似无骨骼,在这瞬间已将右肘架起,跟着左足向外一踏,将身略挫,以解对方三份刚劲,跟着二人二肘相交,便是震天价的雷声升出,当下劲气纵横又将场上卷的烟雾迷漫。 可尹天仇在这一连串重击之下,竟还能生出余力,不给虬龙丝毫喘息的机会,当下又是左足用力在地上一蹭,却将脚底青石滑出一道深槽,跟着一阵青烟升起。再看他身形时,已是将身上脚下颠倒过来,凌空打了个筋斗,双脚起雷霆之威,照着虬龙当头锄下。 这一招正是张入云的绝技,可同一招式在尹天仇身上使来,竟是风云变色,空中气流几被他划破,一时双腿犯着啸声,直向虬龙头顶砸来,真有泰山压顶之势,直要将对方压成靡粉不可。 就听得虬龙一声虎吼,也奋尽全身之力举双臂相迎。他身高九尺,此时大神威,声嘶厉吼之下,满面虬髯根根如钢针一般的乍起,双目好比赤电,竟能射出光去,端地是立地生威,好似一尊天神一样。 就见场上如二雷相击,竟在空间显出一个硕大无比的雷球,冲撞之下,二人的都被对方巨力挤压的不堪人形,终于一声炸雷过后,二人尽被气流震飞。 不想二人俱是强悍无比,皆是在空中打了个筋斗,便又翻身落下,只用单手驻地,地是满面的狰狞。看气色,只要觑见对方不利,便还是要翻身再上以死相拼。张入云见此已是惊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再后二人身上的上衣,已被气劲撕扯的只余片缕,早已是遮不住二人身体。两人倒也爽,见此都是将衣襟一扯,露出一身虬结精壮的肌肉。张入云一见之下,又是心头一震,只见两人腰间肋下,俱生的一块块如鸡般大小的肋肌,个个饱满,如欲炸开来一般。此是外功苦炼的结果,其原因是腰间大块的肌肉只会降低度,唯有练出如此小块的肌肉能做到真正的反应迅。 二人都已是内外功堪称卓绝,可至此境地,还是不放过对身体的锻炼,足见二人出身寒门,不然的话,绝无如此毅力心志。一时想着二人和自己道路相同,却都是走过自己这般境地的,张入云感动之余,却是满心盼望二人不要再斗下去了。 两人驻地良久,虬龙此时体内气血翻滚,一时再也没忍住,到底口一张,吐出了一口鲜血出来。只看的对面的尹天仇笑了出来,当下轻笑道:“早和你说了自顾不暇时,就不要再为别人着想,怎么到了今日,你还是死性不改。当真要带着这死性进棺材吗?” 虬龙听他出语讥笑,却不再意,也微笑道:“不想你竟将举力换气的功夫,练至如此地步,倒真是难为你了。倒也不劳你费心,我这脾性自然是要带进棺材里的,只是今日会死的,却绝不是我!”说完将身挺起,跟着口内一吞一吐,却见他本已赤红的面色,竟在瞬间变的温和起来。 尹天仇见他片刻之内,竟得将体内伤势平复下去,虽是有些不信,但见对方气度,却又与先前未受作时一般无疑,虽有些怀疑虬龙使诈,但无论如何自己现在还看不出他使诈的法门,算来低限度也是虬龙长了一样本事,如此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