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尘土飞扬,把个在场五人齐都埋在了瓦砾之下。 只听得烟雾迷漫中,传来虬龙高呼的声音道:“痛!痛!你我已有多年未曾这么痛的打上一架了。” 一时又听得尹天仇的声音传来道:“想不到几年不见,你也学会偷袭了,怎么功夫变高,却变得不长进了?” 张入云未想到他这先偷袭于人的人却先自说起对方不长进,一时心下疑惑,只觉这尹天仇一身本领,偏又奸滑,确是不同一般的人物。 张入云却不知虬龙心下惊,他伺机隐匿自己的实力,刚出其不意,终于得空全力一击,未想到对方却仍是全数接下,且听其声音,竟是未受得一丝内伤,想着对方卖友求荣,这几年来在乾坤教下,确是长了本事。 只听虬龙答道:“呵呵,你还不是一样,不是已自称是插了翅的豹了吗?怎么还改不了你一身的狼性?” 说完又对着一旁仍在惊魂未定的黑衣女道:“你躲得过我一击,并还有勇气二次偷袭于我,心智远在另外七人之上,此刻你即是我掌底游魂,我却不再杀你,你且去吧!” 尹天仇听他说得这番话,不由笑道:“说你改了性,却还是当年一样的老毛病。”说着,又对那女说道:“莫言,今日没你的事了,留在此地对你而言有利无害,你且退下吧。” 那女虽有心想留下护主,但也不敢违背坛主的命令,当下却是只一曲身行礼,便回身往来路上飞奔而去。 尹天仇见那女走了,却忽地对着站在一旁的张入云道:“不知下是谁,此刻不走,却来淌这趟浑水。”接着又偏过头对虬龙道:“难不成是你带来的?” 虬龙哈哈笑道:“这位兄弟宅心仁厚,却怎会是我的朋友,不过倒是要先谢谢他,不然的话,方的一名女婢却是无故命丧当场了。” 张入云见过二人相斗,已知两人的本领高出已上,但他倒也不放在心上,此刻又见二人与自己开口说话,一时心里激荡,也起了争雄之心,只轻声说道:“小弟偶过此间,本是急着想走,但此刻见了二位如此精彩的决斗,这般千载难逢的机遇,却又怎舍不看就走。” 他这话一说出口,却让那尹天仇和虬龙俱皆一惊,原来张入云话声虽轻,但内里已传出他一身上清内力,此刻的他已会得二十二式,内力比三个月前还要精深。一时传了出去,本已是体内血脉贲张的二人,心头却都是为之一清,一时间已知张入云一身功力也自不凡。 再回头看处,只见眼前少年正气定神闲的立在一旁,虽个头不高,但却又稳如山岳,一时在自己二人目光之下竟是未有一丝避让,只这份定力就已与己不差仿佛,当下已知他是个劲敌,却是不由收了小看他的心思。 当下忽见尹天仇对着仍在楼上观望的华服青年道:“杨特使远来,不想却遇上今日这桩事,卑职甚感惶恐,惭愧!惭愧!” 那姓杨特使本与尹天仇貌合神离,今日遇的此事,也算是见到了尹天仇出丑的样,当下听他说的此话,却又不能不卖个人情给他,只微笑道:“尹坛主不必如此,近日无事,本座也甚感无聊。今日有幸得见坛主的身手,却是大开眼界,一扫这几日的沉闷,甚有意思。”说完又笑出声来。 尹天仇听他话说的虽随意,但已有骑在自己头上的意思,一时心里也只冷笑,心道:暂且不与你计较,日后有算计你的时候。 当下场上四人,做了三处,却是分足而立,成了僵持之势。 尹天仇知道今日虬龙与他是不死不休的一战,虽疑惑张入云是虬龙的帮手,但有杨特使在,到底不能坐视不理。当下他也不开口,却是足下一点,又往虬龙身前冲去,他这一跃,力道强横,脚下踏足的青石之上,竟被他踩出一道深深的脚印。 虬龙与他相斗多年,知他脾性,当下也不相让,只足下一顿也是向前迎去,一时两人双拳架在一处,场内又是一阵劲气纵横。但此番二人却不再分开,而是黏在了一起,一时拳来脚往,已缠在了一处。 二人虽只近斗,但却是力大无比,招招沉重非常,一格一挡之下,都会传来金属的撞击声,又都是轻功高绝,直如龙腾虎跃般的相斗,即似双龙抢珠,又似二虎夺食。虽只是个人身,但相斗时,竟是龙吟虎啸,象是两头恶兽在一处撕咬。 如此猛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