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眉间一皱。心下已打定主意,却是要战决,不要夜长梦多。 一时他口里说道:“怎么?不怕你这宝贝被人血弄污了?” 那狐女微笑道:“这倒不劳先生操心,对付先生您,却还不需要那样的手段呢!只是先生却要留神,莫被贫道伤了好。” 张入云见她一身的媚态,却也自称是个道家,不由的笑了出来,只是看着那不时闪光的水火金针,这笑却又怎么也笑不长久了。 当下他将一身劲力不住催鼓至左臂上,那流星指套上本只生得一点银星般的毫光,却是在顷刻间变得有锅盖大小,似银锤,又如一面钢盾,只将张入云左拳完全护住,一时望去,也是诡异莫名。 那狐女看的古怪,不由惊问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一回却是换了张入云微笑道:“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狐女听他讥笑自己,不由面上微红,当下只啐了他一口。但心下却又不敢大意,怕这又是一件破魔利器,忙凝神戒备。 张入云此时远离鄂州城,而此地又是近得狐女的巢穴,想想时间拖久了终是可虑,他又是一个直性,此来只为了惩戒那条淫狐,不欲多生枝节。想到这里却是一声暴喝,径直往那狐女身前二次冲去。 待到得狐女的身前不足三尺处,却又是一声劲喝,左手里那本只锅盖大的毫光,突然一阵暴涨,竟变得有笆斗般大小。只把那狐女看的大惊失色,跟着就觉那毫光,已将自己金针逼住,而狐女自己也不免跟着胸口一窒。 就在她欲提起施法力将对手逼退的时刻,却现眼前的张入云,竟是如幻影一般,只砰的一声竟已不见了。那狐女此时方知道上了张入云的当,当下银牙一咬,也是身影一晃,顿即不见。 再等二人现身时,却是那狐女已架住张入云的拳头,并离得那妖狐存身之处只有咫尺之遥,这一来却把那妖狐惊得个神佛出世,它也是个伶俐的,忙后腿拚命一撑,已是想蹿过一旁。 可张入云本是蓄势而出,存的是一击必中的心思,那狐女又被自己骗的略慢了一步,虽是架住了自己的拳头,但到底仓促应战,比不得自己,而她又是个女,虽然道法精奇,但武力却不比自己,两下力道一旦相交,顿时间狐女便被张入云强横拳劲给震得连退了三步。 而就在那妖狐力飞奔的一刹那,张入云已是乘着狐女被自己逼退的当儿,咬牙提气纵了过去,当下他瞧的真切,便是一剑斩了出去。只听得一声惨叫,那淫狐的一条尾巴已被自己手中的破魔剑给斩了下来。又因张入云素来痛恨妖狐所犯下的这类淫行,跟着手腕就是一抖,当时就将那淫狐的下身给绞了个稀烂。 那狐狸本已是尾后血流如注,此刻下身又受得张入云这一剑,直好似炸了开来一般,连哼都都未哼一声,便已昏死了过去。 狐女见张入云下手狠辣,脸上早已是变了色,但此刻到底救人要紧,却未在上前迎敌,情急之下,已是张口吐出一粒朱红色的珠,只绕着那妖狐,在其身上来回不停的滚动。但凡是那红珠所经的地方,那狐狸身上的伤口便已止了血,如此这般过得一炷香的功夫,那妖狐一身的重创已在她法力帮助之下尽数收起,并还生出了肉。 狐女至此放下了心,却是又转过身来,脸上已化做了紫色,只怒视着张入云一语不。 未想过得片刻功夫后,却又见她却忽地扑哧笑了一声,只听她道:“罢了,终是六官不好,做出这样的淫恶勾当,污了人清白,也是该当此报。” 张入云不想她竟得这么的改了主意,闻了她的这番话却是一愣,一时脸上犹豫,竟拿不定个主意。 狐女见他脸色尴尬,便又笑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我请你留下吃酒?” 张入云这时回过意来,一时感她识大体明大义,却是抱拳说道:“三娘真是明白道义,日后凡入圣定是无疑的了,小生张入云在此先遥祝了!”说完就是一揖。 那三娘见张入云乖觉,话风转的倒,占了便宜,却又在这里说便宜话,一时又微嗔道:“不用你夸奖!”说着,又啐了一口,细声说道:“假惺惺的!” 张入云见此却是不以为意,当下又一抱拳,便是转身欲走,却忽地被那狐女又唤住道:“哎,劳你回去跟你那作师兄的老道士说一声,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虽谈不上彼此照应,但我也不欲寻他麻烦,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叫他放心好了!” 张入云听了不明所以,但也知道不是什么错话,当下忙抱拳道:“多谢!”却是摆动身形,往来路上奔去。 一时只听得身后那妖狐醒来后又痛又悲的哀嚎,却听那三娘在一旁安慰它道:“好了,好了,到底是你不对在先,如今少了这烦恼根也好,今后就随我好好修炼吧,若能下得苦功,说不准也是你的一番造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