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物,不会是临危不救之人,小人等方为主情急,略有冒犯公和主人家的地方,还望公和老丈见谅。”说完以抱拳和张入云赔礼,后又向老丈打躬。 众仆人见他如此,也忙地跟着作揖赔礼,那老丈见此阵仗,瓜倒不知所措,他此时看见众奴的服色,已知都是鄂州巨富祝家的奴仆,想着他家势大,自己却是连仆人也不敢得罪,一时忙慌慌的摆手。 张入云这时身上倦怠,又见众人虽是仆人,但也是华丽的装扮,出口虽然客气但骨里还是一副以大户人家自居的神态,已是有些不喜,又因耽搁自己吃饭,当下略顿了顿,方开口道:“观你等服色,你家主人必是家财万贯,哪还能有许多烦恼,我只是个过路人,怎合得上你家主人来寻我?必是你们找错人了,这鄂州城地方又大又多繁华,我劝你等还是趁着夜色未深,赶紧去寻正主吧。” 众仆等了半日方等来这句话,不由有些心凉,只是这帮人等,身处富贵之家,个个都擅察言观色,见对方虽然言语中却要自己走人,但却未说自己不姓张,当下已知是找对了人。想着正主终于找到,不由心气一松,又想着主人责罚严厉,若是知道遇上正主却又请不动,到时打起板来,只怕狠,心里不由又是一紧。 想到厉害处,先前话那人,又已是一脸悲容道:“听公说话,一定是家主人要寻的高人无异了,小的主人家实是有事相求,不敢隐瞒公。不瞒公说,我等众人已是找寻公多时,若是被主人知道,明明遇上了却又错过,只怕回去我等的屁股可要被打得稀烂,还请公能可怜可怜小的们。”此等人,本就骨头软,说到急处,却是一时跪在当场。 那后几个见他跪了,自也忙跟着跪了下去。哪知这却惹恼了张入云。他平素就看不惯这膝盖头软的家伙,又听众奴说怕主人责罚,只道他家主人也是个酷劣之辈,却连主人家也厌上了。再加上他此时又在用饭,身上也觉疲倦,一时见这一地的磕头虫,染了他的清静,当下忽觉不耐,竟振臂一挥,陡然间便是一袭劲风生出,却是将跪在地上的众人刮地连连后退,直退出了小店止住。 又听他喝道:“哪里来的这么骨头轻的家伙,没得惹了我的清静,你们赶紧给我走人,免得我看了碍眼!” 众人不想他只振臂之间,竟有这等本事,一时只把主人的话信了个十足十,当下见张入云严厉,却又害怕,一时只在门外犹豫,去或留,都在低语争执不休。 四人中有一个年老知事的,生得年长又经历的多,又与另三人有些不同,想着先时有那道人交待,却在门外朗声说道:“公想是因为我家主人是富贵之家,所以有些不待见。只是需知人虽有贫富之分,但性命却都是一样的珍贵,您不该以咱是富贵之家,却见危不救,这却不是真侠士的行径。” 他这话一说出口,却是惹得张入云笑了出来。一时仔细想想,自己却有些先入为主,又是疲惫饥饿当口,见了这班豪奴,上来就心生厌恶,算来是有些计较不当的地方。想到这里,一时只得开口笑道:“这话断不是出自你的口,想来必是有什么人教你的。也罢,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即如此,我就随你走一遭,先说好了,我可不是什么侠客,你等可再毋将这样的言语说出口!”那一众下人听了张入云愿随了自己去,当下心花怒放,自是满口答应。 正在这时,却又听张入云道:“不过,可先得说好了,你们这几人前来,却是扰了我这顿晚饭,先下我还没吃饱,到了你主人家,却需管饭。呵呵,你主人即富贵,我吃他的倒也趁口。” 旁边有个嘴的忙道:“行!行!您老要什么尽管吩咐,小的这就给你先回去禀报主人,咱府里虽找不到龙肝凤胆,但是那山珍海味,玉露美酒,却也能为您老立时办来。”说着话时,忽然想着道长不需众人在人前露富,却是怕张入云生气,忙堵了自己的口。 张入云听了,却只笑一笑,一时取了铜钱与老丈算了饭钱,便行到了外间,却见门外竟已有人备了轿,当下众奴不由分说,却是请其入得轿内。 张入云还是平生第一次坐轿,也觉甚是有趣,只是行到路上,却又觉得自己决断地略有些不妥之处。但他此时自负武艺,即已上了轿,便不再犹豫,到时若有危险,只当见机行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