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入云不惯撒谎,只照直道:“我看你今天一番辛苦,气色很不好,怕你夜里气息不对,想着是不是要为你输气疗伤,所以来你这边瞧一瞧。” 这几日来,随着隐娘的病情日益加重,张入云愈迁就隐娘。而隐娘近也似因大限将至,反倒将平日火爆脾气收了不少,二人连日相处,气氛越来越加融洽。虽是此时张入云说话有些直露,但隐娘也未放在心上。 当下只听隐娘轻声说道:“也没什么,虽是有些乏力,但元气却未有什么损伤。照我的推算,怎么样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虽也只一个月,但也足够我从容安排好多事情了。” 张入云见她并不将自己病情放在身上,不由一阵心酸,略上前探了探了隐娘的脉搏,便松手对其说道:“即如此,那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说完便回身退出室外。 正在他要跨出门的时候,忽被隐娘叫住道:“且忙,我还有一事要和你商量。”张入云忙止了脚步,回到隐娘身边听她吩咐。 就听隐娘说道:“青莲儿自小就和她养父母在一起,未有习得一丝武艺,于修道上也没有一点根基。虽说她年纪还小,但已有些神气被蒙蔽。我想向你讨三枚寒露丹,先为她固基培本,再有我为她打通经脉后再施了金针,想让你在一旁护持,你看如何!” 张入云闻言,不由的皱了眉头道:“寒露丹只是小事,只是依你现在的功力,如何能再传功施针!”说话时,不由看着隐娘眼睛,一脸的焦虑。 隐娘却直言道:“我这做母亲的,与自己孩分别十一年,已是亏欠她不少,此时趁还有些力量,自要为她尽一番心,也好稍补我这做娘欠疚。” 张入云看她眼神炽热,知已不能改变她的心意,当下却只好点了点头。隐娘见他答应,这脸上多了一丝笑意。 一时却又说道:“还有一事相求,也是为了那寒露丹,我欲在元神受拘之前,服了三枚寒露丹,好使我元神可在体内暗自修炼,到时就算是不能将本命神牌取回,但待我功行满了,也有尸解的机会。 张入云虽不知修行的奥义,但却知道,一旦尸解却是落了下乘,平日里数十年的修行,都要毁于一旦。何况隐娘这一身功夫,来的加不同寻常。若要她尸解,实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为之的事,再加上隐娘此后日拘魂地影响,纵是修炼也不知何年何月能有成。算来算去,都只是权宜之计,但他不愿点破,闻言也只是点头。 隐娘何尝不知道这一道理,只是如此算计,终是聊胜于无,人一旦有了指望,自是要愤力向上,何况如此一来,如是功行精进,还可每三年见得自己女儿一面,此是后话,此时隐娘功行未到,怕日后不能与众人见面,是以隐娘并未与张入云说明。 张入云见隐娘实累得很了,便忙退了出去,而此时瑛姑也已奉了香汤与众人洗浴……。 当下隐娘在谷内休息了三日后,便为青莲儿施法。她这一次施法与前般张入云那样,不论是打通经脉,还是金针术,都是全功**。其间辛苦以隐娘这时的功力自是太过艰难,但隐娘为了自己女儿却是一味苦苦支撑。 幸得张入云此时功力又有所进益,已能为隐娘分得不少力,到得后一日,隐娘拼了死力方功行全满,至这时隐娘令青莲儿连服了三粒寒露丹沉沉睡去,而自己却是在喘息之间,已于张入云怀里瘫倒。 张入云知她此时耗力太损,只得将隐娘扶入内室,一时少不得也提起精神为隐娘传气输功,他这十多日来,也是连日的异常辛苦,待行完功后,也是累到了极处,爬起身后,便只往自己卧室内行去。 哪知行到中途,叮当二姐妹却来相扰,只为他这十多日来,未和二人在一起做耍胡缠。且因张入云取了寒露丹与青莲儿服食,虽是看着无色无味,但不知怎地,竟被二人嗅出些气味,一时吵闹着向张入云索要。 张入云已是筋疲力尽,再无心思与二人纠缠,只得从怀内取了二粒与姐妹二人,他连日来不曾在意,只道这丹药甚多,不相此时竟只剩下五粒,当中还有三粒要给隐娘,算来已是所剩无已。他不知道自己还要仗着丹药有大用,此时不曾吝惜,却在日后遭难时,无有丹药救治自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