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这次不同,人的生命虽然宝贵,但那也得看是和什么人相比,与你的性命相比起来,刘府上下纵然是血流成河,我也是顾不得了。” 隐娘见张入云一脸正经的模样,说出来的话,竟好似理所当然一般,竟未觉察有男女之私。如此一来反倒是隐娘自己难得有些脸红。一时自觉脸上异样,却是忙遮羞道:“你倒是个实心人,却不怕哪天我真的连累了你的性命?” 张入云闻言忽然笑道:“说来也是,你前番倒是心狠,事前未和我透露些消息,便在那刘府内放出毒雾,就不怕把我也伤了?” 隐娘冷笑道:“你怕什么?我调的毒药自有我的分寸,绝不会伤害到你,实和你说了,你体内种了我的本命蛊,真要是论起来,你此时也已是百毒不侵,纵然有毒,也于你无伤,你却怕个什么劲。” 张入云见隐娘又有些恢复往日娇嗔的模样,不由笑道:“我看你还是先前失魂落魄时比较可爱,至少那时不会对我乱脾气。” 隐娘见张入云竟敢趁病嘲笑她,一时脸上变了脸色,即刻伸出手掌往张入云脖项上切去,哪知一动手,身体便已无力,并还眼冒金星,一下竟支撑不住跌倒在床铺上。 张入云眼见隐娘瘫倒,忙上前相扶,谁知隐娘此刻虽是强弩之末,但她一身功力到底非同小可,虽是身上无力,却仍是将中指一弹,便已击中张入云的喉咙,当下这一指击的实了,却是让张入云痛楚难挡,周身一抖差点将隐娘跌出怀里,幸得他反应过人,当时强忍着将隐娘放稳,却是苦着脸,往后退了退。 一时没能忍住,就见口一张,竟从中留出些血丝来。隐娘没想到自己一时鲁莽竟将张入云点伤,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里不由地一阵愧疚。 当下就见隐娘招手唤道:“你过来,我给你看看。” 张入云见了,却是苦着脸摇了摇头。隐娘见他不开口,以为自己方一击,已伤了张入云的喉咙,不由有些心急,一时柔声道:“你点过来呀!我可不想一路上和一个锯了嘴的闷葫芦在一起。 张入云本只想吓吓隐娘,可此时听了语声娇柔,虽是一副病态,但却满面桃红,一时加娇媚撩人。竟忘了形,将身移至隐娘近前。 隐娘未想到这一次张入云竟在自己的媚功下一招即至,虽是有些惊异,但却应关心张入云的伤势未作深究,一时托了张入云的下巴,见起咽喉下方是有一点红印,但看上去也并不十分厉害。再将张入云嘴打开,仔细看了看,也未见有什么。倒时在其舌尖上现了一点殷红,忽然间反应过来,却是反手结结实实给了他一记耳光。 张入云方被隐娘迷了心神,受其一掌又恢复了神智,一时见隐娘竟一手据地,正面色苍白,蹙着眉看着自己,当下反应过来,却又怕隐娘因打了自己震动了气息,忙抢上去,伸手欲扶其躺下。 哪知隐娘却是将张入云的手臂甩脱道:“我本以为你与寻常男有些不同,哪知你也是个惯会使苦肉计的无赖。”一时说地她心酸,竟是双目有些泛红。 张入云见隐娘气苦,心里内疚,茫茫然没了生气,过了半晌悠悠地道:“我这么做是不对,但也只是想搏你一笑而已。何况你每次出手都这么厉害,难得我一次半次让你吓了一跳,算来也不太过分吧。你自为那刘雨清气苦,却不该拿我和他相比。” 这话说地隐娘竟是一时语结无话可说,细细揣摩之下,心里却又是一番百感交集。 张入云观隐娘此时脸上神色,怕她太过心苦,口里忙道:“先不说这些,还是说说你这一身的病吧?到底有什么方法能治的好。” 隐娘隔了半晌方幽幽地道:“办法也有,只是实是渺茫,你现下道法武功都太低,却是没法救我。” 张入云道:“我知道,只是你先前不是说过还有半年的时间吗?现在还有好几个月的功夫,我再试试,总该有一线机会。 隐娘摇头道:“你还是不要想了,当世真有本事能救我的人还没有几个,你现在的修为可离那个境界差的太远。” 张入云闻言无语,过了一会儿吐露心意,沉声道:“但你先前是要我去的!” 隐娘淡淡地道:“不错,可我现在改主意了。” 张入云得了这话,已知隐娘有了死志,不由勃然大怒,一时杀气陡地放出,竟将车外正在吃草的马儿惊地人立了起来,口里不住嘶鸣,好似怕极了。 隐娘见张入云杀气冲天,略一寻思已知他心意,一时惊道:“你这是怎么了,我又没说自己会死!你日后,却不得给我去寻那刘家的晦气。” 张入云闻得隐娘并不会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