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时,已然是右手齐腕落地,即刻断腕处已是血流如注,鲜血喷涌而出直泼洒了一地,尚幸他人还算硬朗,此时竟未倒地,只面色惨白的立在当地。 而另四人却因得了他这金鞭护持,稍得空闲,已是勉强避过。隐娘见只伤了刘天赐一个,知接下来若是再斗,张入云还是无力抵挡,当下手里一运劲,长鞭又是一抖。又是一个炸雷响起,那鞭梢竟如一条活龙一般,再次向剩下的四人袭去,当下四人忙又闪避,但隐娘早又所算,鞭梢过处,只向四人中轻功高的冬梅袭去。 那冬梅轻功虽高,但终究人力有艰,可怕的是那鞭梢上的一颗铁胆,竟好似能寻声觅人一般,竟追着自己不放,几下里避之不及,终是被那长鞭击中自己的大腿,当即只听得一记炸雷声,竟将冬梅左腿齐根炸断,扑的一声那冬梅人已跌落在地上,就见她身上在地上连滚了几滚,再展眼看她人时,其已是一身的灰尘,而人也早已是昏死了过去了。 但凡人的四肢如被切割下来,如不及时加以救治,转眼间就要鲜血流尽而死,尤其冬梅大腿是被齐根炸断,创口极巨,虽有刘府灵药救治,但一时也是昏死一旁,生死两知。 张入云与人相斗,从未如此血腥过,此时见隐娘只几下里,就将二人打成*人鬼不分的模样,自己看了,也是心胆皆寒,尤其鼻间闻到那极为浓烈的血腥气,就是自己几番与强敌相斗,也是从所未见,此时见隐娘抖手就是如此凶残杀伤了这许多人,他自己心里都不知道,自己一力帮她,是不是做错了。 就在他心里犹豫时,只觉眼见一片蓝光闪耀,抬头望去,就见刘雨浓已是寒着脸将自己那把兰花剑自腰间抽了出来,正一步步的向着张入云身前走来。 而那边厢,刘老夫人见又伤了自己一个爱和多年来忠心侍主的忠仆,心里也是一阵绞痛。气急之下再不顾忌,但见她将口一张,就是一道白光被吐了出来,那白光一经离开她的身体,便如同一道浮在空中的闪电一般,疾向隐娘的颈项上绕去。 此时的张入云只觉今日的刘雨浓与前番在玲珑山相逢时已是完全换了两人,一张白净面孔此刻已化做了暗青色,两道深眉紧锁,一双秀目也因举力怒睁而起了几许血丝,刘雨浓人本生的俊俏,此时玉面含煞,却又是另一番锐气。 张入云见此,心里也是叹了一口气,这厅内诸人,唯有刘雨浓是他不愿相斗的,此时见他这副怒冲冠的样,确是有些心生愧疚,当下他只把头暗摇,自忖道:“什么时候,我竟已是变成恶人了?” 但此刻刘雨浓一身源源不绝极奇凌利的杀气,却不容他再有深思下去的心境。在对方锐利如刀锋一般的杀气之下。张入云一身的劲气也随之激荡,浑身上下的十万八千根毛孔也跟着收缩,一身鸡毛疙瘩过后,他已是换做了另一个人。一双神目如能放出光芒一般,使人不敢对视,当下张入云手中一抖,就已将先时手里拿着的血炼巾尽数缠在了自己的左臂上,接着屈身只将双拳一引,陡然间就见他一身气势大变,端地是气能吞海,形如山岳。 刘天保等人不想眼前的这个少年高手,一身功力竟能到如此境地,虽是和妖女隐娘并作一路,但偏是一身自外而内的正宗外家功夫,不带一丝邪气,尽管是自己敌人,但见他此时如此的功行气概,一时也要为之心折。 一时间刘天保等人竟未上前助拳,只因为刘雨浓和张入云二人此时杀气太重,而刘雨浓的兰花剑威力又太过巨大。如冒然上前,反倒令刘雨浓心有顾忌,不能尽出全力,是以众人只将受伤的冬梅和刘天赐交由下手抬出去后,却是不约而同的散了开去,做犄角状将张入云围在中间,只等一有可趁之机,便要趁势将张入云置于死地。 张入云见他刘府里各位长辈联手对付自己,竟是如此心意相同,不顾身份,想来各人都已是存了除魔卫道,锄恶务尽的心思。他人本执拗,心又生地狂放,见众人如此举动,却只一笑而已。刘府人如此相逼,反倒让他心中再无杂念,已可全力以赴,一时间只将一双清如碧水般的眸运精光直向刘雨浓扫去,两名当世少年高手,却是半日里无语相对,久未动手。 到底刘雨浓身在富家,从未身临险境,不比张入云久经大敌,心智坚凝,一番剑拔弩张地静对之下。刘雨浓一个忍不住,却是手中长剑不由自主的向前突刺过去,当下即可见有三四丈长的剑芒向张入云扫去。那兰花剑剑身本极细长,如此一剑下去,带着那剑身奇丽的蓝色光芒,却是如孔雀长尾一般,惊艳非常。 张入云早有所算,见他一剑飘来,即是将脚一跺,身已然拧作一团,瞬间已如同旋风般的拨身而起,犯险直贴着向自己当胸刺来的剑芒滑身而过。一道惊人的疾风过后,张入云竟已近至刘雨浓身前三尺。 刘雨浓不想张入云竟是如此奇,自己方只犯了一个极细小的错漏,竟能被张入云捉住,已然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