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怕起隐娘来。想她只一介女流,如今竟让自己觉得她有着难以想像的高深莫测。 而隐娘此时手下,虽只网罗了这一个少年高手,却已让自己三兄弟联手都不能拾夺下来,若是时间久了,容隐娘再多得一些功夫,岂不要再生出加厉害的帮手。思来想去,只觉隐娘实是他刘家心腹大患,忧急之下不再藏私,看准势,右手举单掌按了下去,却是一阵罡风陡起,放出先天罡气,直往张入云身上压来。 好在张入云早有成见,初次见刘雨浓即已知他练得罡气,度其尊长那里有不会的。一时留意,见刘天夺果然会得先天罡气,忙闪身让过,虽说险极,但却是毫未伤。只如此一来,刘天夺两位哥哥见自己三弟放出罡气,怕误伤自己人,便不再将张入云环围在圈内,虽说如此令张入云易奔逃,但三人此时并肩而立,已是联成了一线,一时由刘天夺为主力,两位哥哥从旁为辅,却是威力大增,张入云不敢轻扰其锋锐,当下只能一味地躲闪。 可张入云又要兼顾身后的隐娘,一时又不能够退却,如此一来此消彼长,却是处境大为艰难,虽仍能仗着自己身手灵活支撑一时,但如此下去,体力消耗太大,绝不是长久之计。 到的后来,张入云终是抵挡不住,没奈何,心下一声长叹,却是抖手将腰间的血炼巾除了下来交在手中。他本不想这么早就将这兵刃取出,只为他算计刘家此刻,当还未出尽全力,如此过早暴露实力,实是极危险的举动,何况身旁还有一个腰系兰花剑的生力军刘雨浓一直未来参战,如此过早显露,实不是他心中所愿。 果然那血炼巾一出手,张入云的形势即大为好转,盖为这血炼丝织成的黄巾,实是能极有效传递真气的法宝,张入云仗着它,将刘氏三兄弟的好些劲力尽皆导了开去,虽说如此一来他采取的纯是守势,但到底现在性命要紧。他打一开始就没指望自己能胜过眼前的三位老人,只想着仗着自己年青,体力精力总要比他三位来的强些,只想等到对方精力衰退的时候,自己好伺机逃走。 刘氏三兄弟都是老江湖了,如何能不知道张入云的心思,一时三人也改了招式,见张入云如此与自己拼斗,三人也都作了长时间打斗的准备。当下只容刘天夺和刘天保交替放出罡气以消耗张入云的体力,而那刘天赐不会罡气,却从自己腰上也解下一根金龙鞭,借此想缠住张入云的血炼巾,如此一来,三人好似车轮战一般,虽是张入云年轻精力旺盛,但也渐渐被三位老人累地气冲牛斗了。 而另一面,刘老夫人见久战隐娘不下,想到她当年那般重的伤势,此时不但功力尽复,且还大有长进,一时不由地心下也是骇然,要知她二人在此以啸声斗法不要紧,可他刘府里的家人,却是不堪忍受,虽说自己儿孙众多,但其中功力大有参差,场上正在恶斗的三个儿且不去说他,只现在,在一旁还未动手未受其扰的,只自己孙刘雨浓和孙女刘雨沁并自己两个长年陪伴自己身边的丫环。 其余的家人现时都已纷纷萎顿不堪,大都掩着耳朵在一旁苦撑,刘天赐的两个儿,此时已是坐在地上,掩耳运功已抗自己奶奶与隐娘的啸声。虽还有两个小外孙女要比她二人的两个表哥强些,但到底年纪还幼,帮不上什么忙,况又不姓刘,如再有闪失,自己可如何向亲家交待。只可恨今日她八十大寿,自己的女儿女婿却是未至,否则安能容隐娘在此猖狂。 念及些,刘老夫人再不拖延,一时拼耗真元舌底一声炸雷生出,直将隐娘气息悉数逼了下去。全场老幼均被她这一声断喝震的耳骨欲裂,当场即欲屏过气去。 再看那雷声正中所指的隐娘,此时已是被那刘老夫人一口先天真气震地面色苍白,虽是双目仍然灵动,但神色已在片刻间变的萎顿不堪,身上汗水不停的滴了下来,顷刻就已染湿了她身上的衣裙,整个人好似从水中捞起的一般。 刘老夫人向熟兵法,所谓兵不厌诈,虽说此刻隐娘看似狼狈,焉之她不是趁势,故意装扮成这样的。为万全计,刘老夫人扬声说道:“冬梅、秋菊,我令你二人携同三位老爷,将那小畜牲给我擒住,若是不能留下活口,死的也可以。” 她话音一落,其在身后半日不曾有所举动的两位中年妇人,却是伏听命道了声:后便已展开身形,迅如捷鸟般的向张入云飞去。看身法那两位妇人的轻功竟比刘氏三兄弟要敏捷的多,而与张入云相比竟好似不相上下。照此算来,他五人相斗张入云一人,只怕其性命却是要危在旦夕了。 张入云适闻得老夫人竟称他作“小畜牲”时,却是面上一乐,心中想道:“到底自己此刻,已是被众人当作恶人了。”此刻他又见那两个妇人身手异常敏捷,心下也不由地一凛,虽也惊惧,但当下心中却又有些莫名的兴奋,一时激动之下,只想知道自己到底能支撑到什么程度,却早把他自己的性命安危置之度外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