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见这少年此时竟还能开口说笑,但从其眼神,却知道张入云不是临死前强打精神,相反他此时却是一副生机勃勃,跃跃欲试的模样,一时不由的第一次觉得眼前这少年,竟也是和自己一般的古怪起来。 隐娘正思忖时,只听见张入云背对着自己又道:“你且只管坐下调息,我若不敌时,你只管逃走好了,难不成让我二人都折在他手里。” 还没等隐娘回答,虎王却已是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口中喝道:“你这小狗不用在这里惺惺作态,今夜你二人谁都走不了。”说完怒视隐娘道:“想不到你这贱人,竟会沦落到要男人保护的地步,真是丢煞了你素日挣来的脸面。你且放心,我定在你面前把这小狗一点点的拆碎了你瞧。” 说完当先一步,已是闪电般的击出一拳,张入云自知不能和他拳脚相较,忙往后退,可虎王知道他比自己功力差的多,不心担心他的掌力,忽然掌心松开,“哧”地一声将先前和隐娘对掌时,已然收起的指甲陡然弹了开来,虽只多出一尺,但眼看张入云的脸上便要被抓出五个血窟窿。 张入云一时没有料到虎王会用这样古怪的招数,眼看着就要他戳中,正在忧急时,可他自己的身体却比他脑反应还,将头后扬,跟着双腿一曲,已是跪在了地上,险险地让过了这一杀招。虎王见他竟能躲过自己这出奇不意的致命一击,心里也不由地一惊,稍稍收起了一点小看他的心思。虽是他心里思忖,脚下却是不停,右腿跟着电闪而出,直击向张入云的胸腹,这一脚力道太大,如要中上,张入云只怕要被踢成一堆烂泥。 张入云见虎王不留一点时间给自己喘息,心下虽是骇然,但膝下却是自然生出力道,不知怎地,竟平平地跪在地上硬是后移了七尺,他不敢怠慢,只身一住,忙地一跃而起,稍稍定了定心,但其胸膛仍不住地起伏,脑海里还在印着刚那惊心地一幕。 隐娘本在一旁为张入云提了一颗心,见他竟能连番从虎王掌下逃过,知他轻功身法,已有所成,虽然还不能与虎王相斗,但若只是逃命,一时半刻却还能支撑,稍定心下,连忙闭目养气,静心调息起来。 说话功夫,虎王已和张入云交手二十余个回合,期间虽是虎王一边倒的狂攻,当张入云却如同狂风中的一片叶一样,始终没让虎王击中。虎王按捺不下,连连使出重手,将空气搅得如同有质的稀粥一般,卷带地张入云连立足都已不稳,可张入云此时也非吴下阿蒙。虽是不能敌他,但也尽能躲闪地过去。 时间迅,又是二十余个回合过去,虎王越打越是心惊,眼前的少年身手越来越是让他看不明白,若说隐娘是一条致命的毒蛇,那这个少年就是一只猴,虽是功力与轻功和自己相差太多,但偏偏是纵跳如飞,腾挪躲闪的功夫竟是一等一的好,而且对方目力奇好,只自己一动念,那怕再小的一点动作都为他所察觉,往往还没能等自己出手,张入云就已先行避让。而自己这面,又因和隐娘相斗时久,已受了不小的内伤,好些平日里的功夫,都不能运用自如,心里好不郁闷。如此,二人竟疆持了一柱香的功夫。 虎王久斗之下心里不奈,又见张入云身后的隐娘,在这段时间里调息静养之下,神色已恢复了好些,他怕时间长了会有变数。忙地大力一推,一阵掌风将张入云逼开,跟着身形一晃,就已绕过张入云冲向隐娘,想早一点除了这个心腹大患。 张入云见虎王果如自己担心地向隐娘杀去,想要跟上去从后阻杀虎王,无奈自己轻功不及对方,已然是跟不上了,心思一动,手里已是电闪一般从腰下取出一枚钢梭,虽是耽搁了一点时间,但终究钢梭要比虎王地多。堪堪在虎王就要冲至隐娘身前,就已射到虎王的脑后。 虎王此时身在空中,只听脑后一阵疾风,知是暗器到了,他心存侥幸,以为张入云可欺,只右掌一拂,就将那钢梭打飞。却不知张入云暗器功夫极好,虽只一枚钢梭却也将虎王一条臂膀震的酸麻不已,只这一镖,就将虎王在空中阻了一阻。跟着张入云就是是满天花雨一般,打出了大量的金钱镖,只是他怕伤及虎王身后的隐娘,所放的金钱镖,俱只打向虎王身上有限的几处,但仅如此,也已将虎王打的身忙脚乱。 张入云双手连环不停地镖,可脑却是一点未停,他知道自己这飞镖再多也有打完的时候,到时如何是好,隐娘就在虎王身边不到三尺的地方,可说是只要对方探手就可触到,自己无力和对方正面交手,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了对方的,弹指之间,张入云囊内的暗器m.zGXXH.oRg